那紫色火焰透明度極高,鄭昭甚至能看到茶杯裡的茶葉在輕輕地動著,宛如燃起的那三簇是水火一般!
但水怎麼可能燒得起來,鄭昭想不通,目不轉睛地看著趙雪槐的動作。
點燃三張符籙後,趙雪槐嘴唇快速蠕動,而後清喝出兩個字:“魂歸!”
念這兩字的時候,趙雪槐的雙手從前往後招,律動奧妙。
鄭昭看著那動作,覺得自己眼前一花,身子一輕,像要飛了一般,直到耳邊又響起一聲“噗”的聲音才回複正常。
那“噗”的一聲,是喬文秀右肩上茶杯裡的紫色火苗熄滅了,又聽得再一聲響,喬文秀左邊肩上茶杯裡的火滅再熄滅。
魂歸,真明火燃起,假的魂火就滅了。
左右兩盞魂燈的魂被招了回來,喬文秀的眼睛刷地睜開,淺色的瞳孔猛地睜大,宛如被控制的假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活氣,反倒瞧著有些陰森森的。
這時,鄭昭站在喬文秀的後面,看看趙雪槐不動,疑惑問道:“好……好了嗎?”
他還沒聽著趙大師回話,就看到前面的喬文秀猛地回頭,陰測測地看著他。
鄭昭嚇得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嚇得兩股戰戰。
好好一個嬌弱的大美人,盯著一臉的陰氣森森,頭上還亮著一盞紫色的燈火,能不嚇人嘛!
趙雪槐手一揮,取下了最後那杯在喬文秀頭頂的茶杯,輕聲告訴鄭昭:“剛剛她雖然昏了過去,但是三盞燈亮起來的時候就有了意識。”
三盞燈亮起的時候,可不正是鄭昭嚇得放開了喬文秀的時候,鄭昭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訕訕道:“那不是嚇得嘛,突然一簇火燒了起來。”
喬文秀終於能控制自己表情,無辜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醒來了啊。不是你在問好了沒有嗎?”
鄭昭從地上爬起來,連聲應道:“好好好,我錯了。先不急著說這個,我們還是先說害文秀性命那狠毒之人的事吧!”
“剛剛文秀昏倒,是不是就是那個人手段起了作用?”鄭昭想著剛剛那般危急險象,心中有些發涼。
“剛剛是她的魂魄太弱,被招了過去。”趙雪槐道,“如果我沒猜錯,是對方是用你的魂魄養東西。”
“我的魂魄?”喬文秀疑惑地皺起眉。
“你的魂魄難得幹淨,這是其一。其二是你的命格,大富大貴格局。拿你的命格去養一個財神,是可以的。”
趙雪槐細細看著喬文秀的面龐,微微皺起眉,她看出來的東西和喬文秀說的有點不一樣。比如家人宮相裡,可沒有害命的人,反倒是夫妻宮裡夫星黑中帶紅,一副要奪命的樣子。
但僅從喬文秀說的話裡,她妹妹王文清和丈夫魯朝是勾搭成一夥的。
鄭昭就覺得是王文清和魯朝在聯手害人:“肯定是魯朝和你妹妹搗的鬼,他們攪和在一起,也不知道幹了什麼骯髒事!這種人的命,有什麼必要留著,拿去養狗得了!”
喬文秀眼眶微紅,咬著牙恨恨地道:“魯朝!王文清!良心狗肺的一對東西!”
喬文秀嫁的丈夫魯朝本來是普通的高管,在她的資助下才另起爐灶開闊出一片大好前景;至於她妹妹,那是一直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沒成想是個白眼狼,還回頭咬人!
趙雪槐皺著眉,沒說那個“妹妹”估計是個倒黴牽扯進來的。她可以確信喬文秀的妹妹沒有害她的性命,但是有沒有睡喬文秀的男人就不能保證了。
喬文秀的兩側眼睛魚尾部分擺得分明,右邊的夫位飽滿,說明她老公過得挺滋潤,但是喬文秀也說疏遠了對方,那麼對方怎麼滋潤得可想而知。大頂大頂的綠帽子在喬文秀頭上罩著呢。
趙雪槐想清楚了,便問道:“眼下你想如何?”
“先離婚,然後再一一清算。”喬文秀扭了扭不安的手指,但是眼神堅定:“家産大多是我的,公司他為了讓我放心也註明了股份,只要我活著我就能把東西拿到手。”可這大概就是丈夫想要她性命的原因,喬文秀自嘲一笑:“他們拿了我的都要給我吐出來,用了我的都要還回來。沒錢沒權,沒才沒勢,他們又能蹦躂出什麼?”
“就是沒有發生害我命的事,我也打算離婚的。”喬文秀道出自己的計劃,又看向趙雪槐:“還請大師給我幾個護命的東西,幫忙算一算我妹妹現在所在的地址。”
“好,你有數就行。不過算對方行蹤得需要她貼身的東西,有些麻煩。”趙雪槐道。
“肯定在市內,那個男人晚上出去要不多久就會回來!”喬文秀道。
“那好,我等會有事,明天你拿了東西再給你算。記住,你明日上午九點遣車去田十巷口接我。”趙雪槐脫下自己手腕的一個木鐲子,遞給喬文秀,“這個可以保你安危。”
喬文秀拿了東西,趕緊套上自己的手腕,彷彿套上這東西小命就得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