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聽了氣極:“到了這個地步,那個男人還護著王文清!他到底長了眼睛沒有?難道眼睛是瞎的嗎?”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給女人打分,鄭昭心裡能給喬文秀打九分,王文清那種是脾氣性格差的一分。一個九分的女人和一個一分的女人,傻子也知道怎麼選啊!
喬文秀哭著抹了把眼淚,罵道:“男的都沒有好東西!”
鄭昭拍桌子的動作頓了一下,被一杆子成功打死在岸頭上,斷了想趁機而上的心。他心想算了,喬文秀這種女人也就臉能打九分,脾氣和腦子也只能給一分,綜合來說還是不適合他。
“算對方和你妹妹在的地方倒是可以,什麼時候能捉姦……不好算。”趙雪槐說著,看向喬文秀過於白皙的臉,“而且,目前保住你的命最重要。”
喬文秀的臉美則美矣,大眼睛似含情帶意,小嘴抹了口紅櫻桃兒似的,但是淡淡的生機不斷在身邊消失,明顯的不正常,肩頭頭頂三盞魂燈更是暗淡不已。若是不來找趙雪槐,只怕過幾日就要芳魂消逝,佳人不在。
喬文秀和鄭昭都是聽得一呆。
鄭昭反應更快兩分,驚道:“保命?文秀身上怎麼了?”
喬文秀也是呆呆地,她快速地回想著自己這差不多半個月來的身體症狀。
想了一遍後,她慌張地看著趙雪槐,目露懼色:“大師!我這些日子每天都覺得沒力氣,走上幾步路就覺得像要死了一樣,還有早上頭發大把大把地掉!我最近還每天吃得很多,但是怎麼吃都餓,像沒吃一樣……”
說到後面,喬文秀的聲音有了幾分顫抖,居然有人在謀算她的性命。拿了東西不說,還妄想把她害死!
想到那個幾乎很明顯的兇手答案,喬文秀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文秀!”
鄭昭喊了一聲,立馬過去把人扶住。
“趙大師!你看看文秀怎麼了!”
鄭昭手上扶著人,著急地看向趙雪槐。
趙雪槐雖一言未語,但已經走到喬文秀身邊,做起了救人之舉。
和白樓的上等茶水被倒了三杯,三杯一行擺開在茶桌上,茶杯中茶葉輕輕晃動。
“這是氣極魂魄離身之狀!”趙雪槐吩咐道:“你把她扶正,我先接她的魂魄回來。”
喬文秀眼睛一睜一閉間,肩上三盞魂火已經滅了兩盞,餘下一盞在艱難地燃燒著。
三盞魂燈盡數滅了,就是喬文秀身死的時候。
趙雪槐初見她時,就發現她身上的魂火黯淡。無力,脫發,夜不眠,這些都是普通的症狀,一般人身上都有,往往這個時候就需要多休息補足精氣神;若是一味虧空身體,最後必會減損壽命,到了老時難以彌補。何況喬文秀身上的幾種情況,都嚴重到了一種十分不正常的地步。
無動若死人,掉發生機去,吃喝體不知,亡命在一時!
而且要不是喬文秀以為自己是為了家裡丈夫和妹妹勾搭,自己心緒不寧導致了睡眠不好,從而發生一系列的掉發等事,這情況她必然會去醫院檢查一番。一個正常的人,可不至於走兩步路就如同煎熬一樣。
鄭昭聽著趙雪槐的話,把喬文秀的身體扶正。讓她的背部靠在椅子上,頭被鄭昭扶好穩當地直立著。
“我扶好了,大師。”鄭昭出聲道。
趙雪槐輕輕一點頭,手一拍茶桌,三杯茶水飛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喬文秀的兩肩和頭頂。
然後趙雪槐食指飛快地彈了三下,響起“噗”地一聲,三簇火焰猛地燃起,亮起在喬文秀的雙肩和頭頂上,將茶杯裡的茶水點燃。
火焰來得又急又猛,毫無預兆,嚇得鄭昭手一抖,害怕地在火冒出來的時候退開一步。
他一退,喬文秀的身子就猛地晃了一下。
失算了!普通人怕火!
趙雪槐皺起眉毛,一指靈氣彈出穩住喬文秀的身子。幹脆自己費力地一心二用,一邊穩住喬文秀的身子,一邊扔出三張引魂符。
三張符籙飛向茶杯的方向,在茶杯上水火之上點燃,瞬間放出三簇紫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