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花心疼地給兒子擦著臉,看他面色變得紅潤一點,喜道:“臉上有氣色了!”
這句話一說,像是感應一般,小孩又有了動靜,皺著一張臉打嗝,小身板搖晃著,面上十分難受的樣子。
趙雪槐立馬道:“從小孩肚子處,從下往上摸,摸到喉嚨。”
趙金花眼裡帶著喜意,按照趙雪槐的指示去做。
趙金花摸了沒幾下,小孩就猛地睜眼,同時嘴巴一張,吐出一團黃色來。
那團黃色落在被子上,眨眼功夫就從肉泥凝聚成新鮮果子的模樣。
“怪物啊!”
趙金花眼看著那怪東西變樣,嚇得一抖被子,抱著自己兒子柱子就往後跑。
小孩經了顛簸,又吐出一點酸水。
趙金花只有心疼的份,不嫌棄地用袖子擦了擦小孩的嘴。
除趙雪槐之外的其他人也是往後退了好幾步,離得遠遠的。趙金花的婆婆腿腳不便,蘭花嬸子還扶著人一塊往後退。
趙雪槐站在原地,有些嫌棄地皺眉。一瞬後,她幻化出一隻靈力手掌將那屍果捏到身前。
一簇金紅色的火焰跳出,將那屍骨燃燒成灰燼,掉落在地面上。
看著趙雪槐輕易解決完那怪物,眾人膽子又大了一點。
蘭花嬸子小心地問道:“雪槐,這……這沒事了吧?”
趙雪槐點頭:“沒事了。”
“媽呀,沒事就好,那東西真滲人。”蘭花嬸子拍拍胸脯,她身邊的老太太也像是鬆了一口氣。
“那是屍骨,是屍體埋在陰宅之地,機緣巧合才會長出屍樹,結出屍骨。這種果子一般只有魂魄輕的人或者人在特殊時候才看得到,比如老人和小孩。人要是吃了這果子就會在七日之內慢慢喪失生氣,成為一具屍體。”趙雪槐將那被燒掉的果子的來歷說來。
“屍樹就是長在屍體上的樹,會在早上太陽出現的時候消失,晚上太陽落下的時候出現。那棵樹下,肯定埋著死人。”趙雪槐想著這怕是又會引出新的事。
一具屍體,就是一條人命啊。老屋子那邊趙雪槐是知道的,那裡也被叫做老村。沒人住的老村,是以前老一輩住的地方,地勢更為低矮,眼下一片荒涼。後來大家住得更靠近外面的大路,那處也就成了荒村一般的存在。
“荒村得十幾年沒人住了吧。”趙金花的婆婆突然道,“那地方也不是墳山,我們村死了的人,都埋在墳山呢。”趙金花婆婆比蘭花嬸子嫁進來的日子早,早先家裡住的就是荒村,後面才搬了出來。
“那不是有人死了,被偷偷埋在那個地方?”蘭花嬸子猜測道。
趙大壯聽著皺眉,看了趙雪槐好幾眼,最後道:“那個趙大師,能不能請你看看我家兩個兒子。我心裡擔心得很,等我兩個孩子沒事,我明天就去把屍體挖出來,報警讓警察處理這事。”
蘭花嬸子也道:“先去看大狗二狗吧,平常也是乖巧孩子。”
趙雪槐本來就有此意,交代趙金花把地上的灰用東西裝好放著之後,她就跟著趙大壯去了趙大壯家。
用同樣的手法讓兩個孩子催吐,大狗二狗也分別吐出了一個屍果。
兩個孩子吐出屍骨,像前面的柱子一樣精神萎靡不振地睡去。雖然吐出了祟物,但三個吃了屍骨的小孩或多或少都丟失了部分生氣,最近都會變得體弱多病,要好好養一陣子才能恢複。
等趙雪槐被千恩萬謝著離開趙大壯家,隔壁村的李醫生總算趕到了。
趙大壯的弟弟急得一臉汗,問著自家哥哥:“大哥,二狗小狗沒事吧?”
那廂李醫生看著孩子,趙大壯揹著李醫生和自己弟弟交代:“沒事呢,剛剛請了大師,兩孩子已經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了。”
趙大壯弟弟可是上過初中的,自認為有些文化,不信這些神神鬼鬼,趙大壯就讓他明天跟自己早上去老屋子那邊挖樹。
李醫生看的結果,自然是孩子玩累了,需要多休息,沒什麼大事。
趙大壯拿了幾瓶葡萄糖,又把李醫生給送回去。
第二天的早上,趙大壯叫上自己弟弟一道出門。
趙大壯弟弟不通道:“大哥,你別咋呼我,哪裡樹白天不見晚上又出來的。”
趙大壯瞪他:“你這腦子讀書讀愚了,早先孩子睡著那一臉白,看著正常?”
“後來不是好了嗎,李醫生也說沒事。隔壁村那李醫生還有點本事,是以前市裡當中醫醫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