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濂果真沒下車,只讓司機幫著趙雪槐放好了東西,然後就忙著回去處理事情。一會之長,好幾天不在,積攢的那些麻煩事都要鄭濂去忙呢。
院子裡。
放好了東西的趙雪槐站在木窗外看廚房裡的齊芸。
“師傅,我回來了!您老想我沒?”趙雪槐眼睛笑成月牙狀。
齊芸拿起一個白玉碗,盛上一碗熱湯,隔著窗遞給趙雪槐。她道:“怎麼沒想,這幾天都沒人給我洗碗了。”
“嗨,那我明兒趕緊走了,盡惦記著讓我幹活。”趙雪槐神情有些得意:“我可不是洗碗的料呀,想我在澤市,那也是打遍一眾小年輕無敵手!”
“你還和小年輕比,芯子得趕上我這把年紀了。羞不羞?”齊芸蓋上湯的蓋子,走出來敲一下趙雪槐的額頭。
一到外邊就看到趙雪槐買的大包小包,齊芸笑著搖頭。
趙雪槐也就嘴上和老太婆說幾句,心裡孝敬得很,拿出自己淘來的百年何首烏給獻寶。
何首烏,又名紫烏藤,多年生纏繞藤本植物,制首烏可補精益血、烏須發、強筋骨、補肝腎。趙雪槐看中的是其烏須發的功效。
明明齊芸比氣旋子和鄭濂更年輕幾歲,但是齊芸卻一頭銀發,看著無端蒼老許多。
看著那隻何首烏的第一眼,齊芸就明白了趙雪槐的意思。她笑著想摸摸趙雪槐的頭,發現這丫頭一不留神就蹭高了幾厘米,她已是摸不到頭了。
齊芸拍拍趙雪槐的肩,輕聲道:“這頭發,是我自己要留的。”
齊芸臉上浮現回憶之色,趙雪槐斂著眉目,沒再說話。往往齊芸這個神色,都是在回憶她的愛人,聽說那是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性情也軟乎乎,一定是個格外好的男人,所以齊芸才這般惦念不已。
趙雪槐吐出口濁氣,募地想到,再過不久就是趙建國也就是自己父親的忌日了。忙完拜師的事,回去一趟正好。
拜師這事,對於趙雪槐來說她自個就像個吉祥物,不需要幹什麼。忙活更多的是齊芸,她早早聯絡了自己一些密友,讓他們來見見她的弟子,這樣以後趙雪槐行走在外,齊芸不在身邊趙雪槐也可以找到助力。
出乎趙雪槐意料的,拜師的前兩天齊芸帶著她換了地方,一副不想打攪小院子清淨的樣子。
而齊芸帶趙雪槐去的地方,是昆市最貴的別墅區。趙雪槐的第一感想——我以為我師父是個窮逼,但是我師父突然就土豪!
趙雪槐自己也是有別墅的人,但是其瓦市的別墅怎麼比得了昆市別墅的價位。就住戶而言,趙雪槐的鄰居是有錢的中産階級,昆市這邊齊芸別墅的鄰居,那是省府裡的高官和一些退下來榮養的人物。差距大概就是兩座城市的分量,一個邊境小地方,一個省市中心,經濟、政治、文化並重之地。
心裡偷偷感慨一番後,趙雪槐住進大別墅的第二天,也是拜師的前一天。氣旋子和鄭濂帶著人過來幫忙,氣旋子還帶了夏季山過來,不至於讓趙雪槐太無聊。
夏季山一直呆在觀裡,出來一看金碧輝煌的大別墅,眼睛都瞪得銅鈴大。
趙雪槐看著他笑,告訴他至理名言:“好好學習,房子會有的。”
“我有在好好學的!”夏季山看著一盞閃爍流光的琉璃燈,“我只是沒想過能有錢到這個地步。這裡的別墅,我聽師兄們說過一回,一幢就夠吃一輩子的!”
震驚完,夏季山想起正事,給趙雪槐說了一些明日拜師該做的事。
最重要的就是簡單陳述了一邊明天的過程,免得趙雪槐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明天你需要做的事不多,一開始你就在跪在中間那個蒲團上,看你師傅做法祭告。接著你師父會點燃三炷香,拿出三個白碗,你割個手指頭朝碗裡滴血,滴血是血脈相親的意思,一般師傅看重你才會朝碗裡滴血,如果不看重你就不會往碗裡滴血。”
夏季山說著,想到自己一眾師兄弟們,一個都沒有得到師傅割破手腕的待遇,真是悽慘。
夏季山又抬頭看著趙雪槐,心道趙姐是不用愁的,這麼優秀的徒弟怎麼來都不過分啊!經歷了玄青會一途,夏季山心裡最佩服的同輩中人非趙雪槐莫屬。
“等你師傅和你的血融合在一起,她會把碗裡的東西潑到地下去,這會就會有人提示你,進行最後一個步驟,給師傅磕頭。磕完頭,你就是正式弟子,開始由你師傅帶著領見面禮。”
這邊夏季山和趙雪槐科普,那邊鄭濂和氣旋子是被齊芸拉了去問話。
齊芸有點別扭地道:“你們把收徒那個章程再和我說一下。”
鄭濂一口茶水險些嗆著自己,他咳嗽兩聲,換過氣道:“你問我?我沒收過徒啊!”
氣旋子端著茶水的手抖了一下,看兩人一眼,道:“那就只有老夫知道了。”
“你說。”齊芸笑著看過去。
氣旋子清清嗓子,把夏季山說的內容側重師傅要做的事講了一邊。
齊芸聽了一邊重又複述一邊,讓氣旋子確認無誤,滿意地謝過老友。
師傅徒弟都是新手,忙活完了明天的程式,又一波事情又來了。齊芸邀請的那些好友都趕著點來了別墅,湊了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