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力,最為平穩吧?”趙雪槐道。這五行不單單指,金木水火土,數字五在陣法符籙上能起到一種平穩的效果。而數字六□□,也都往往有一些特殊的效果,或者平衡,或者增強。
趙雪槐想到這,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似乎沒想過陣法符籙後面的東西?為什麼是那樣?為什麼五雷陣就攻擊力最強?
好似一道屏障被打破,趙雪槐的心境陡然一變,老爺子說的那些東西變得明晰。
老爺子看她神情一變,就知道這小家夥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心裡一激動,老爺子的慢悠悠的語速也加快了許多,像是要一吐心中所有想法。
張放開始聽得懂,對於那些東西也能理解。但是進入實戰環節的時候,他就懵了。
他施展有些陣法要半天,但是太爺爺和趙道友那個怪物隨手就來,這!這就實在沒辦法跟上了。張放從回神,和一臉疑惑的爺爺還有一臉茫然的小爺爺對上眼神。
確認過眼神,是他們不懂的一老一少。
老爺子講到後面,自己動手嫌棄有點累,就讓進來的大兒子示範起一個個陣法。老爺子說起來沒個章程,說到哪裡就想看什麼陣法,把張老大折騰得夠嗆。
半個時辰後,張老二掩著嘴打了個呵欠,肚子裡快沒貨的老爺子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連著說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雖然不長,但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這小姑娘還需要學。
喝上一口茶水潤潤喉嚨,老爺子轉身從桌案下拿出一摞線裝書。
“該講的就這些,你聰明,一通百通。這些書就送給你,都是我們張家蒐集的好東西,有些沒有流傳在外的陣法和符籙製法,回頭要好好看啊。”老爺子把一摞書都給趙雪槐。
張老大嘴角都有些抽搐:我的老父親,那些上回那個王家老頭來一件法寶一本你都不願意給,現在就這麼送?!
對著大小的兒子的傻眼,老爺子當著趙雪槐還在,說道:“趙小友師傅於我們張家有恩,恩怨分明,這是應有之理。當初老夫以四十之身入術師界,外人覬覦張家的家底,她師傅可是出了大力的。你們以後見了趙小友,都要敬重些,莫要忘了我們張家立身的根本。”
百年之家,能延續不是一夕之功,子孫若是沒教育好,那麼後代縱是有萬貫家財都經不起折騰。唯有培養好了子孫,才能讓他們立身的根本。何以教養後輩?品性為重。
張老大和張老二點點頭,看著趙雪槐眼裡再沒了之前的疑惑和好奇,倒像是對著他們同輩人一般的平等態度。
趙雪槐看著高度賽過自己腦袋的書,笑著道謝:“謝謝張前輩,晚輩這一趟來得可是太值了。”
老爺子摸著鬍子“哈哈”一笑,揮揮手:“張放你送送趙小友,我老頭子累了,一不留神就說了這麼久,嘴巴累。”
“那晚輩就告辭了。趙雪槐告辭。
張放幫著搬了一半的書,領著人往外面來。
到了外頭,張放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趙前輩,您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回會館吧,先放了東西。”趙雪槐道。
“那就我先開車送您回去吧,張家離會館還挺遠。”張放建議道。
趙雪槐看他一眼:“你還是別一口一個前輩了,我們就按自己的輩分走吧,我聽著可別扭。”
張放嘿嘿笑了一下,臉上有些靦腆:“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自在。多謝趙道友今天上門陪太爺爺說話了,他好久沒這樣精神。”
“我還要多謝張前輩呢,今天學到了很多,還連學帶拿的。”趙雪槐舉起手裡的書示意了一下。
張放覺得這樣一說,頓時感覺更自在。他說道:“那是趙道友厲害,如果你和我一個水平,爺爺就只能給你一些基礎的古籍看看了,這些都是我爺爺他們正在學的。”
看張放一臉佩服,趙雪槐笑笑道:“我是偏精一道,還有的學呢。全是老爺子看得起,哪裡及得上張家大爺二爺。”
必要的謙虛還是要有的,趙雪槐和張放一邊說著話,就到了大門外。
張放從車庫裡開出車,把趙雪槐一直送到門口。他還想幫忙把書搬進去,被趙雪槐推拒了。
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或者東西重得不像話,趙雪槐選擇低調做人。
三天後,各省協會的弟子們都陸續收拾好了行囊,打包回歸自己家地盤去。
趙雪槐自然免不了帶上一大堆的東西,有些準備分給家裡眾人,也有一些是自己覺得不錯的特意多買了些。
下午四點鐘,趙雪槐坐著車到了齊芸的老院子門口。
她和鄭濂坐的一輛車,趙雪槐下車,順口問道:“鄭叔你要不要來家裡坐坐?”
鄭濂拒絕道:“不用,改天等你拜師我再過來。我現在進去了,老太婆也不愛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