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表現是當某一情緒劇烈波動時會極為短暫衝破這份抑制,然後被按回冷靜線下。
像是突然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剛哭出來一滴眼淚就不難過了,生出害怕呀恐懼啊這類感情也會被立刻按回去,這樣折騰久了,不知道是神經單元有所記憶了還是習慣了,也就不會再感到開心,不會感到悲傷,不會感到恐懼。
關於談心方面的話……
牛子:我想來一發!
腦子:不,你不想。
理論上來講,雖然仍會有生理反應,但在談心過程中一次次高漲的情緒像一盆冷水那樣澆下去,燃起來再澆滅,燃起來再澆滅也的確挺影響心情的。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實際上黎真也沒有嘗試過,這些年一直忙於如何苟下去,並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
十年很漫長麼?
從十年前開始劍術便再無半點精進,七年前放棄了實驗無果的夾心教研究,五年前開始自身實力再無較大變化,期間換取過兩次市杵島姬的仙人之血苟了十年,卻也因為蛇仙人之血的強大效力使自身蛇化,現在更是隻要接近自然能量強烈的地點就容易失控,飲鴆止渴一般。
夾心教的研究很遺憾,不死性實驗中最為關鍵的,也就是邪神大人的聲音黎真是一點都沒能聽到,也許兩者處在不同的頻道上無法交流吧。他也有想過去當只縫合怪,既然自己不能獲得不死性,那麼從不死者身上切下手腳器官進行移植是否有可行……
遺憾的是黎真沒能找到夾心教的其他所在,更沒有遇到過第二位不死者。
黎真這些年遇到過一些事情,解決過一些事情,養過幾年的傷病,後來又像搬磚的社畜那樣過著沒有太大變化的生活。
歲月如梭,當回過神時即使黎真也不經茫然,想不起來自己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盡是無意義的事情,盡是無意義的人生。
畢竟,黎真光是為了活下去就已經竭盡全力了,無暇他顧。
有趣麼?並不有趣。
黎真本就是個無趣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一個人待著,不去打擾別人,也不希望別人打擾他。
來到這個世界後一段時間因為自身的悲慘遭遇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報復世界,想當個惡黨為所欲為的幹盡壞事……卻沒能做到。
忙著苟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黎真無法從那種事情上感到愉悅。
黎真不喜歡這個世界,畢竟地獄難度開局又一直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即使初始好感度很高也架不住這麼折騰。
現在偶爾小憩聽這個小姑娘講述著天下時事動態,令黎真頗有種在聽新聞聯播的懷念。
他抬了抬手示意小姑娘不必再講,讓她下去,房門閉合,房間內針落可聞。
“說吧。”
黎真發了會兒呆,突然開口道。
燈火照耀不到的陰影中飄出來一個人,一襲青衣的他眯眼微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
黎真見過這人幾次,與這沒有名諱的委託組織相處已有多年,那張狼面具下的臉對組織而言並沒有什麼秘密,黎真在這一行越陷越深發現無法輕易脫身之後也並不怎麼在意隱藏身份的事情了。畢竟一般而言擁有兩張面孔,其中一張是為了安穩不受打擾的生活,現在的黎真沒有能力奢望那種平靜的生活。
那無名組織偶爾會有一些特別的委託會找上門來,封印術這一技能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吃香的,尤其是在漩渦一族被滅族之後。但更多的是在這動盪的年代,在這一行哪怕是苟命,苟了十年以上也足以證明算那麼一號人物,一些報酬豐厚的委託會被分給擁有實力者。
青衣男子沒有像慣例那樣做出說明,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微笑著緩緩伸手從懷中慢慢取出一個漆黑的信封。
黑函。
只要看到這信封便會明白,無需多言。
雖然不像忍者系統那樣有明確的任務委託劃分,但眼前信封在無名委託組織中意味著最高那一級的意思。
一旦接受便意味著不可背棄委託,一旦拒絕便不會再找你第二次。
什麼接受了便意味著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完成了委託後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花裡胡哨的傳聞吹得滿天飛。
實質上就是委託難度極大,報酬豐厚,死亡率高,就這麼簡單。
黎真看著黑色信封,隨手接過來後產生的第一個想法是……
完成委託後能讓這群傢伙給自己做一杯可樂麼?
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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