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痛苦啊,如果活著就要經歷這麼多的苦楚,那麼就讓我……
“我要走了,大叔你還要活到什麼時候呢,可悲的你究竟到什麼時候才不需要繼續活下去了呢。”
這是最初也是最後的相見,如果不是那黑影耗盡了查克拉,白影也沒有機會出現在他面前。轉過身的小男孩自全身徐徐升起白煙,身形越發淡薄,但那小臉上卻滿是解脫的笑容。
與那即使腐朽,仍然執著又頑強的巨大靈魂相比,這幼小且脆弱的靈魂從一開始就沒有獲勝的機會,他也不曾有獲勝的想法。
但是對這兩人來說,究竟哪一方比較幸福,誰也不知道那種事情。
“……”
黑影並未回應,只是平靜的注視著他。
“啊,最後能告訴我大叔的名字麼?”
明明消失再即,明明那是自己期盼的死亡,可真到了最後一步,即將消散的小男孩反倒生出想要與人說說話的簡單願望。
普通來說不會有人就這樣隨便盜用別人名字生存下去的吧?既然是大人的話,總會有自己的名字吧。
被煙霧所遮擋真容,猶豫僅僅持續了一瞬間,那黑影露出些許惡劣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不——告——訴——你——”
“啊,真過分!那……黎真這個名字就送給你吧,原本就是從死掉的同伴那裡借來的,我要去找她了。”
“……”
“再見,嗯,應該是不會再見了。拜拜,大叔。”
黑暗再次籠罩了心湖,這次不再會有光芒來搗亂,使這裡恢復了原本死寂又黑暗的樣子。
黎真行走在黑暗的湖面上,行走至那幅畫著葡萄的陳舊畫紙前,懷念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這是早已被遺忘多時的東西了,沒想到會被那小子翻出來。
說起來,自己小時候的確很喜歡畫畫呢,最初的想法是什麼來著?記不清了,大概是第一次拿起畫筆時,將只存在於腦海之中的想象浮現在紙張上的興奮感?只屬於幼稚小朋友的單純喜悅。
屆時又接觸了龍珠、城市獵人等等漫畫,心中湧現出莫名的衝動想要將那帥氣或美麗的身姿浮現在白紙上,好像還畫過奧特曼,不過畫的最好的則是死神中,叛逃屍魂界時市丸銀對亂菊的黯然笑容。
一開始只是非常費勁的將白紙蓋在漫畫上描了個邊,漸漸的即使不描邊,也知道大概怎麼畫,不斷找到新的樂趣……
“這種東西能賺到錢麼!?”
被發現後除了挨頓毒打外,那厚厚一疊畫紙被揉爛撕碎,又因為太厚撕著費勁,被那個人丟盡馬桶裡用打火機燒成了灰燼。
在那之後偶爾也會畫一些將那個人用火燒、刀劍穿刺、坦克碾壓、飛機轟炸、放乾鮮血、木樁穿心、野獸分食之類的詛咒畫,現在想來也是過於天真爛漫的行為。
不過最終還是沒能走上繪畫的道路,如果那個時候順利的話……
在黎真伸出手想要觸碰那陳舊紙張時,葡萄畫緩緩沉入湖底。
“……”
懷念與多餘的雜念被拋之腦後,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是垃圾,沒有絲毫回想的價值,向前看,向前走,不要停下才是生存之道。
黑影抬起頭看著頭頂無邊的黑暗,這樣也好,最適合睡覺了不是麼。
“我還沒到被人喊大叔的年紀,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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