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希爾科帶著一隊人,從祖安乘上一艘小船,朝著運河的對面趕去。
沒有了往日裡來來往往的貨船,運河上十分安靜。
希爾科和其他幾個祖安人坐在船上,剩下的人都泡在水裡,由一根繩子和船連在一起。
他們不得不承認,想要從皮城的火力中突破大橋,是非常困難的。
頭頂上,開槍的砰砰聲,祖安人的怒吼聲,子彈與盾牌擊打時發出的清脆響聲,小船甚至都有了些許晃動。
希爾科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腰間別著一把自制的手槍,抬頭向上面望去。
砂土從橋上不斷的落下,飛揚的沙塵早就遮蔽了陽光。
轟!轟轟!
幾聲爆炸聲響起,有人從橋上被炸了下來。
噗通!噗通!
平靜的河面上被掀起數到水花。
掉下去的人沒能在上來,只有四散開來的鮮血證明著他們的存在。
被炸下來的人就算沒死,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會暈過去,最終溺死在水裡。
希爾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匕首不經意間劃破他的手指,落下滴滴血珠。
“我們得快點了!”
划船的人不用他說,帶著死去同伴的意志,更加用力的划著。
他們再與時間賽跑,祖安需要儘快衝過大橋,時間拖的太久,祖安的勝算就越小。
噠!
一滴液體落在希爾科的臉上。
希爾科伸手去摸了摸,那不是雨滴,而是一滴鮮血。
“把船槳給我!”
希爾科的聲音很大,不等划船的人回話,就把船槳搶了過來。
升起,落下,升起,落下。
木製的槳板劃破水面,此時的河水已經有了淡淡的紅色。
難聞的血腥味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此時這味道卻像是一根腎上腺素紮在了他們的胸口。
劃到河對面要不了多少時間,希爾科顧不得等船停穩,調整了一下大概的位置,將一個由鍊金裝置驅動的鐵鉤給射了上去。
鐵鉤帶著繩子,突破重力的束縛向上迸發,最終緊緊的鉤在橋樑上面。
“趕緊上,動作快一點!”
希爾科拿起幾個罐裝的物體綁在腰上,將呼吸裝置待在了臉上,徑直朝上橋上面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