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說才對,本該招待你的,但……”夏雲珠瞄著早已呆滯的薄風遙,暗暗慶幸自己急中生智穩住了這位殺氣騰騰的大佬,雖然方法不太妥當……
“是我唐突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景越說完這話立刻轉身離開,深沉眼波蒙著一層木然。
不用問都知道那個人肯定是夏雲珠的男友。
是她失蹤這段時間結交的?還是返校後剛認識的?
他滿心疑惑地走出單元樓,車窗倒映出他淋濕的狼狽身影,沾滿雨水的臉上是剋制而隱忍的表情。
可笑!他在在意些什麼?
用力拉開車門,他看也沒看腳邊的傘,徑直鑽進駕駛座,油門踩下的瞬間,傘柄隨著內心懵懂的感情一併碾碎。
……
那頭,薄風遙終於回了神,唇上殘留的觸覺蔓開火一樣的熾熱,燒得他心口滾燙。
方才的一幕幕慢鏡頭般在眼前迴圈播放,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纖細柔弱的女人阻攔不成,居然、居然使出這麼一招!
漸回焦距的視線裡,是夏雲珠心虛逃匿的身影。
他心裡冷哼,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輕輕鬆鬆把人拉回跟前,涼薄的唇不帶笑意地勾了勾,眸光極具危險:“親完想跑?”
自知理虧,夏雲珠立馬繳械投降,求饒道:“剛才情況緊急,您又不肯聽我勸,怕您亂說話不小心暴露身份,只好出此下策,堵、堵住您的嘴……”
他看著她,表情似笑非笑,盯得夏雲珠心裡發毛,她扛不住這份壓力,彎下脖子,忐忑地等待判決。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情急之下居然想出這麼個損招,一心想著堵他的嘴,結果直接就親上去了!現在她腸子都悔青,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昨晚才澄清對他無意要和離,現在說沒覬覦他的盛世美顏,誰信?
懊惱間,聽得他問:“那個人是誰?這麼怕我殺了他。”
她斂神,如實答:“是我的同學!就是在類似國子監的大學裡,一起學習的同門。”
“哦?”拉長的尾音,透著詫異,“你們這裡上孰,男女同席?”
明知現在不是科普的時候,但既然他問了,夏雲珠不能不回答,便解釋說:“嗯,我們這裡從小到大都是男女同堂,學的內容都一樣,科考也機會平等。”
從小和男子同席讀書……
難怪和朝鳳的姑娘如此不同。
他又問:“那個四爪白軲轆又是什麼?”
“那是車,類似於馬車的交通工具,不過速度要快得多。”
其實他隱約猜到,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終究有幾分不確定,沉吟片刻,再次開口,語氣不太好:“你們這裡,有夫之婦也能隨意坐外男的車?甚至死纏爛打到家裡來?”
有夫之婦?外男?死纏爛打?
夏雲珠被這三個詞砸懵,半晌才囁嚅著解釋:“宮主,我們的親事在這裡不作數的…況且他也沒有死纏爛打,只是作為同門關心我的安危而已……”
聞言,薄風遙一雙鳳目危險地眯起,手扣了她的肩膀,把人又往跟前帶近幾分,在她不安的神色中,一字字慢悠悠道:“不作數?不如我來幫你回憶一下,你剛才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