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就光棍,你非要在前面加個老子是什麼意思?你也才領證幾天,就好意思說我……”
雖然知道他們兄弟倆打不起來,老爺子還是習慣性的笑著開口勸架。
“你們倆兔崽子能不能成熟一點?許黎還在這呢,多大的人了真是不害臊。”
許黎握著老爺子的手,扭著脖子好笑的看著身後的倆活寶,她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故意的,趙家四兄弟加上蔣鉞的話,簡直就是五個葫蘆娃,年齡相差並不大,關系卻比親兄弟還好。
倆人互相給對方扔了個不屑一顧的眼神,然後各自找地方坐下,三個人陪著病榻上的老爺子說說笑笑,到吃飯的時候也沒離開。
下午,一家人坐在客廳聊老人家的情況,許黎知道他心情低落,一直反握著蔣鉞的手給他力量。
“你們不用這樣,家裡有我看著,該去上班就上班,該去拍戲就拍戲,有時間回來看看就行。老爺子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我也不知道還剩下多久,就希望在這最後的日子讓他開開心心,不留下任何遺憾。”
蔣鉞知道這話是對他們夫妻倆說的,勸他們別自責也不要難過,還像平常一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可不管趙媽媽怎麼勸,他都不可能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病榻上的那個老人不僅救了他的命,還給了他一個避風港,一個可以被稱作家的地方。
許黎看出他很為難,想了想之後先開了口。
“我最近沒工作,白天都是一個人在家看書,伯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我們在這邊住幾天吧,這邊離他公司也不遠,您就收留我們倆吧。”
雖然她之前一直想回家陪媽媽,現在她覺得得先成全蔣鉞的孝道,趙家人很好,每一個人都很善良溫暖,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蔣鉞。
大家都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說留下,畢竟在座的人裡她是和這個家的關系最淡,一是來的晚,二是因為工作原因來的少,蔣鉞也是面上一怔,轉頭對上許黎溫柔的笑容,他也跟著彎起嘴角,用眼神道謝。
“我…我當然希望你們留下來,你一直在外面拍戲,很少回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如果…如果能真願意留下來的話,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伯母,求之不得這個詞,該我和蔣鉞說才對,謝謝您不嫌我們礙手礙腳。”
就這樣,兩個人便在趙家住下來,晚上幾個年輕人坐在烏漆麻黑的院子裡,對著星空追憶往昔、暢談未來。
“你是不知道,蔣鉞這廝小時候有多黑心,他看見院子西南角的樹上掛了個蜂窩,就騙我說裡面有蜂王漿,有最甜的蜂蜜,忽悠我去把蜂窩捅下來,後來我差點被馬蜂蟄成智障。”
聽完趙季平的抱怨,坐在鞦韆上的許黎差點笑得滾到地上,抬手戳了下身邊的男人。
“你這心也太壞了,這麼坑人。”
“我哪裡坑他,他是自願去的,不能怪我……”
一聽這話,趙季平就想用拖鞋抽他,“你不忽悠我,我能去嗎?你說那裡面的蜂蜜值好多錢,賣了之後可以給我買變形金剛,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之後我見到蜜蜂就跑。”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知道不該笑,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許黎笑到最後,直接倒在了蔣鉞懷裡,想想那個畫面,確實忍不住。
“你還笑,我就不信他沒坑過你。”
笑得花枝亂顫的許黎把頭發撥到耳朵後面,花了好大勁才坐直身子。
“坑啊,之前我學滑板的時候手裡會牽著胖達,那天他下班回來,突然按了下喇叭,胖達被嚇到之後拔腿就跑,我差點被甩到天上去。”
那天要不是她反應快,急忙從滑板上跳下去,估計人和滑板都保不住,畢竟阿拉斯加是雪橇犬,拉滑板什麼的簡直不在話下。
“臥槽,他連你都不放過,後來呢?”
“後來我把他打了一頓,還差點把他方向盤砸了。”
話一出口,她發現周圍的幾個人安靜的可怕,半晌之後看見趙季平豎起大拇指說。
“我敬你是條漢子,社會社會!”
他們幾個被蔣鉞坑了,最多是罵他一頓,或者找他賠償一點精神損失費,打人是絕壁不可能的,因為打不過,至於砸車…就更不可能了,蔣鉞能當成翻臉。
“真沒看出來,你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還會打人?”
這話是趙季平他大嫂說的,趙家的媳婦都不知道許黎的底細,只當她是個大明星,偶爾還會追她的劇,根本想象不到許黎發狠時有多可怕。
說起打人,趙季平不由得想起當年,許黎暴打蔣正陽的影片,瞬間覺得胯、下一緊,莫名有種蛋疼的感覺。
“文弱?嫂子你真看錯人了,她一點都不文弱,你沒見他們兩口子待一起的時候,蔣鉞屁都不敢放,典型的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