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覺得這首歌很好聽,想多聽一會兒。”
還以為她是想加餐,但又怕長胖才站在這裡張望,誰能想到她只是想聽歌,蔣鉞皺了皺眉抓住她的手就準備推門而入,卻被許黎攔住了。
“晚上吃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都是油炸食品,她第一次覺得味道不錯,第二次就虐的膩了,第三次聞著味道就飽了。
“不吃東西,進去點一杯可樂,等你把歌聽完了再走。”
“不用了,我聽夠了。”
說著,她把蔣鉞從門口拉開,剛才店裡的服務員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倆,她可不想明天再上一次頭條。
離的越近、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發覺得自己對她知之甚少,她就像一座浮在水面的冰山,他們以為的極限,其實只是屬於她的冰山一角。
“許黎,你是個怪物。”
聞言,她面上一怔,差點動手打他,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才知道這個怪物不是大家常言中那種面目猙獰的怪物。
“什麼意思?”
“我看不透你。”
很多時候他都感覺面前的這副身體裡,住著一個飽經風霜的靈魂,那種看破塵世的心態,讓他看不懂。
“為什麼一定要看透我?咱們只是合作關系,等到事情結束,我會帶著自己的養老金出國,你可以站在權利的頂端接受別人對你的俯首稱臣。之後我們互不幹擾,也許逢年過節會禮貌性的發一條祝福簡訊,此外便不需要任何多餘的糾纏。”
這是她一開始的打算,幾個月過去這個想法不曾改變,他以為她變了,實際上她還是當初那個對他避如蛇蠍的她。
“我以為…以為你會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是這個性格,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沒興趣當吃瓜群眾,也不想請人吃瓜。這輩子沒什麼遠大的理想,只是想活得開心、活得自在。”
只有死過的人,才會明白活著的感覺,才會倍加珍惜活著的每一天,上輩子經歷了太多、看了太多,她現在累了。
看著她淺笑安然的模樣,蔣鉞心裡有一絲嫉妒,他做不到她這麼佛,也不想變成這麼佛系的人,女人圖安穩、男人圖權利,自古皆是如此。
“時間不早了,往回走吧。”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把一切都規劃好了,而這份關於未來的規劃裡,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再聊下去只會弄得不歡而散。
許黎點點頭,轉身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他離的太近,慢慢的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他的野心真是像極了獨孤曄。
倘若現在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就是獨孤曄,她會立馬調轉槍口對付他,可他一點都不像和她一個時代的人,那份相似也野心也證明不了什麼,相同的面容雖然讓人害怕,卻也不是最嚴謹的證據,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撞臉的人比比皆是。
蔣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心裡有些遺憾,世界上再也難找一個和他這麼相似的女人,他想請她入局,可她卻絲毫不在乎這場遊戲。
他回清北的那天招呼也沒打,她是晚上回到賓館,發現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開燈之後沒看見任何和他有關的東西,才明白他終於回去了。
“終於走了。”
說著,她放下包去開空調,卻發現牆上的開關不見了,一臉懵逼的看著屋子有些走錯家的無助感。
正當她懷疑是不是自己開啟門的方式出了問題的時候,餘光看見牆上掛著的空調,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想不通這是什麼時候裝上的東西,至少她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沒。
“賓館重新裝修了?”
因為想不通是怎麼回事,許黎拿起電話撥到了前臺,“你好,我是301房的,想問一下房間裡多出來的空調是怎麼回事?”
原先賓館的空調是中央空氣迴圈,所以不管她怎麼除錯溫度,到了她的房間都沒什麼效果,該冷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冷。
聽完前臺的解釋,她急忙放下電話,跑到床頭拉開櫃子,看見躺在裡面的遙控器,和一張沉睡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