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你在電視上看見的那麼慈眉善目,蔣家的面子在他眼裡大過天,你要是撕了他的臉面,他就能讓你活得生不如死。”
他這不是危言聳聽,那個男人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例,他能做得,卻不許別人說。
“我記住了,那麼你呢?我不和別人傳緋聞,你呢?”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她這副醋壇子打翻的語氣,蔣鉞忍不住埋頭笑了,笑得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還沒回答呢,我可以答應盡職盡責演好你的未婚妻,但是你呢?如果哪天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背後的男人突然抬頭湊到了她耳邊,“我之前說過,比起風花雪月,我更在乎實質性的東西,命都保不住,還有心情找女人?嗯”
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低沉的聲音打在她的心口,就像是一顆裹著蜜糖的毒藥,明知嚥下去會難以回頭,還是乖乖的吞入腹中。
護著懷裡的女人,蔣鉞彷彿看見了另一個自己,他們都一樣,表面光鮮,內心是滿目瘡痍。血是熱的,可心卻是冷的。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掙夠錢之後就退圈,帶著我媽媽一起出國,找個環境優美、民風淳樸的地方定居。”
“我以為你想在這個行業幹一輩子。”
“當演員很累的,拍戲會受傷、要熬夜加班、經常到處飛,欲帶皇冠必承其重,我不想戴這頂華而不實的皇冠,也不想承受這份來自不同方向的壓力。”
說完,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這樣被他抱著,真是既尷尬、又熱。
“你能往裡面走走嗎?我想休息了,明天還要去拍戲。”
一直背對著他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忽略他那張臉,只是聽著聲音的時候,對他的厭惡和排斥也沒平常那麼嚴重。
知道再聊下去,她一會兒就真的要炸毛,蔣鉞慢慢的往裡退,她也終於能橫著躺在床上,怕半夜摔下去,只好多往他那一側靠。
“我先睡覺了,晚上不許打呼嚕、磨牙、說夢話,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卷著被子轉了個身,身邊有個人,她下意識的想側身躺。
“晚安!”
夜裡倒是沒人打呼嚕、磨牙、說夢話,只是睡著睡著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起,雖然懷裡抱著個人有些陌生的感覺,但蔣鉞還是不知不覺的抱著許黎睡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一早,淼淼來叫許黎起床,拿著卡開啟門,看見躺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心髒差點直接爆炸,要不是手快捂住了嘴,只怕尖叫聲能把整個樓層的人都嚇醒。
看著還沒醒的兩個人,淼淼拼了老命才把嗓子眼裡的尖叫憋了回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到了門邊立馬拉開門跑了出去。
門剛合上,床上的男人就睜開眼了,剛才淼淼開門的時候,他就醒了,這麼多年他一向淺眠,只是故意裝睡。
看著懷裡毫無察覺依然酣睡的許黎,蔣鉞就想到昨晚她一個勁兒往自己懷裡鑽的樣子,他被弄醒的好多次,可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到現在她的腿還夾著他的大腿,他覺得自己是被她當成被子了。
“許黎,起床了。”
他捏住她的鼻子,呼吸不暢的許黎皺著眉頭睜開眼,一睜眼就對上他那排明晃晃的大白牙,立馬給了他一巴掌。
“大清早你有毛病啊!”
說著,她一把推開面前被打蒙的男人,掀開被子下床,因為一直把腿纏在他身上,這會兒她的腿都麻了,剛落地的時候差點直接跪下去。
“阿西吧,我的腿。”
看著坐在床邊揉腿的許黎,蔣鉞瞥了眼被打紅的手背,心裡也是一萬個想揍人,他的隔壁都被她壓麻了,他還沒說什麼呢,結果她倒好,一睜眼就給他一巴掌,真是白眼狼。
“許黎,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心這麼毒?”
“你還說,昨晚不是說了一人一邊,剛才那是什麼情況!”
昨晚還“相敬如賓”的兩個人,瞬間又成了敵人,原因就是他那張臉,晚上的時候她看不見他的臉,就沒這麼大的火氣,早上醒來看見自己在他懷裡,這會想砍人的心都有了。
“剛才是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沒數?睡覺的時候一直往我懷裡鑽,把我吵醒了三次,你是屬狗的嘛,動不動往人懷裡鑽。”
一聽這話,許黎就真的怒了,抓起枕頭就給他砸過去,兩個人直接在床上打了一架,當然蔣鉞仗著一身肌肉,以壓倒性優勢把她壓倒了。
“還玩不玩?”
他雙手撐著床,手裡握著她的手腕,精壯有力的雙腿牢牢地壓著她那兩條細的彷彿輕輕一折就會斷的小腿,許黎看著明顯臉色不大好的男人,咬著牙搖頭。
“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