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開燈, 可許黎還是能把他的臉看得清楚, 一是太熟悉、二是距離太近。
“蔣總,您自重!”
雖然並沒有真的碰到她,但蔣鉞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有多僵硬,說話的時候都是從牙縫裡往外蹦字。
“我哪裡不自重, 我答應你,不會碰你,可我現在也沒碰你。”
聽了這話, 許黎差點把牙齒磨出響聲, 他是沒有直接碰到她的肌膚,但是他只要再往下幾公分,兩個人的上身就能完完全全貼在一起。
“你別逼我動手!”
“你想怎麼動手?打我還是踹我?”
說著,他原本撐著床的手,突然抬起來捏了捏她的耳朵, 沒有多少惡意卻讓她渾身不適, 直接抬手打他,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攔了下來。
“你幹嘛,真要和我過兩招?”
“誰讓你先動手的,說了不許碰我!”
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她也不能繼續硬碰硬, 也許在這個世界,見面之後喝兩杯就滾床單已經不是稀罕事,可她卻做不來。
“許黎,我是不是得罪過你, 為什麼你每次看見我都是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
忍了幾個月,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就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就連現在這種時候,本該讓她上趕著巴結他,結果她依然是一副‘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的表情。
“如果我親爹真死了,我大概會敲鑼打鼓放鞭炮。”
雖然還沒見過那個爹,但是許黎相信如果那個男人死了,她一定會高興的放鞭炮。
“少岔開話題,說重點。”
像是為了懲罰她不聽話,他還故意捏了捏她的手腕,剛才她抬手打他的時候,不僅沒打到人,還把自己的手送到了他手邊,這會兒他就平躺在她身邊,雙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雖然他沒怎麼使勁兒,卻剛好捏著她的腕骨,氣不過的許黎抬腿瞪了他一腳,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蛇精病,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為難她。
“你想多了,只是每次遇到你的時候,我正好心情不好而已,之前根本不認識。”
“還真沒看出來,我運氣這麼不好,每次都趕上你心情不好的時候。”
他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所以語氣裡也是極盡調侃,許黎知道他不相信,但她也不會再說更多,原主和蔣鉞沒有什麼接觸,一切都只是因為她上輩子的事。
“你能不能放開了?”
說完,她感覺加持在手腕上的力度在減弱,急忙趁他不注意把手抽回來,揪著被子就想往外滾,剛滾了半圈就發現自己正好在床沿上,要不是他出手快,她可能就滾下去了。
貼在床沿的許黎,低頭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胳膊,還沒開口就感覺身後的男人整個都貼了上來,炙熱的呼吸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沒一會兒耳朵就燙了。
“你還要繼續滾嗎?要的話,我就放手咯。”
她不僅是側躺著的,而且小腿往下已經是懸在床外了,只要他收回手,她立馬能掉下去,然後臉先著地。
“你敢!”
“那你剛才躲什麼?不知道你已經是在最邊上了。”
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這個女人真的是討厭他,討厭到了骨子裡。
“你…你往那邊去一點。”
“這個不急,反正你喜歡貼著床邊睡覺,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不用看也知道她這會兒,恨不得親手弄死他,可蔣鉞和她還真的很像,就喜歡看別人恨不得弄死自己,卻又不敢動手的樣子。
知道這廝是故意來折磨自己的,許黎也不動了,就老老實實的貼在床邊,任由自己半個身子懸在外面,他要是敢把她擠下去,她就能用從劇組帶回來的劍把他劈開。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提醒你一些事。你是個盡職的演員,不愛用替身,但是吻戲、床戲、濕身戲你如果也敢自己上,就別怪我不客氣。就算你心裡不承認,可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歐陽姍姍和蔣正陽搞在一起,蔣鉞並不意外,因為他的那個哥哥就好這一口,而且從始至終他也沒把歐陽姍姍當回事,更沒打算娶她。
但是許黎不一樣,她是他自己承認過的未婚妻,是他的合作夥伴,要是哪天她搞出點不好的新聞,對他在圈裡的影響也著實不小。
“吻戲…現在……”
她想說,別的戲都能避免,吻戲真的不大可能,雖然有些能借位,但是少不了會有親密接觸。
“我剛才不是和你商量,如果你在拍戲的時候,搞出什麼大動靜,到時候就不是蔣夫人來找你的麻煩,而是老頭子親自來讓你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