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了病房,蔣鉞講得第一句話就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昨晚蔣正陽經歷過的事?”
瞬間,他臉上的假笑消失的一幹二淨,瞥了眼摩拳擦掌的女人,冷冷的抬起下巴。
“你不一定打的過我,昨晚你只是僥幸,因為他們倆都沒把你當回事。”
“昨天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說著話,兩個人走到了電梯口,蔣鉞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扯了扯嘴角。
“我是個商人,你說呢?”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昨天為什麼出手,接到周偉彥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那邊。差點直接進去搶人的時候,她自己跑出來了。
“我以為你是良心發現,現在看來…又想多了。”
聞言,蔣鉞偏頭瞥了她一眼,眼裡有些笑意。
“怎麼,你很失望?”
“失望倒是談不上,只是心裡有了底,知道以後不能指望你,我得自己靠自己。”
話音未落,電梯門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一左一右站著像是兩個陌生人,等到上了車才又恢複交流。
“今晚你是住在我那邊,還是回你自己那邊?”
許黎抿著嘴想了想說,“我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但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們蔣家的人物關系錯綜複雜,我必須掌握最精準的一手資料。不過,你如果能給我一份紙質材料,我回家慢慢看也可以。”
“那你還是去我那邊,有些東西只能口述,不能書面。”
書面的檔案一旦出現,就等於是有了“案底”,如果她看完之後藏起來,將來遭殃的就是他。
“你不相信我?”
瞥了眼突然生氣的女人,蔣鉞扯了扯領帶反問道,“你相信我嗎?”
這下,氣勢洶洶的許黎也底氣不足了,她確實不相信他,除非他能先出國整個容。
晚飯過後,兩個人坐在白天的陽臺上聊天。
“我身上沒什麼秘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的父親姓林,現在還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我也沒什麼朋友,只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助理和一個老奸巨猾的經紀人。”
她唯一的秘密就是:她不是許黎,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這個秘密,會被她帶進墳墓。
聽了這話,他下意識的轉頭瞥了她一眼,她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讓他産生一種掉坑裡的感覺。
“空手套白狼,嗯?”
“這叫資源共享,既然要合作,你就拿出點誠意讓我看看。你也不想我天天拖你後腿吧?”
橫豎都是她佔理,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壓力山大,抬手拿起煙盒,抽了支煙就想往嘴裡放,才剛銜在嘴邊就被她一把拽走。
“我不吸二手煙,你要抽煙,去你自己臥室。”
看著面前蠻不講理的女人,蔣鉞氣著氣著就笑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今晚,這個房間、以及這個陽臺屬於我。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去休息了。回頭你把資料發到我郵箱,我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