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鉞帶著許黎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圍繞著病床邊上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就連一向穩重如山的蔣明朗,也微微皺起眉心,臉上多了幾分不悅。
“你怎麼現在才來,她又是誰?”
受傷後蔣正陽沒臉說出自己受傷的原因,畢竟他是個男人,不管裡子能不能保住,面子總是要的,而蔣明朗又不關心娛樂圈的是是非非,自然不認識許黎。
“我又不是醫生,來早了也派不上用場,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許黎。”
躺在病床上的蔣正陽,看著站在弟弟身邊笑靨如花的女人,差點直接蹦起來,“你個賤……”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想起父親還在身邊,急忙把到嘴邊的咒罵憋了回去。
瞥見他憋紅的臉和血管凸起的頸部,許黎臉上的笑容越發難以收斂,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乖乖的和幾個人打招呼。
“伯父、伯母、蔣先生。”
“未婚妻?那姍姍算什麼?”
歐陽姍姍是蔣夫人給蔣鉞選的未婚妻,用來牽制這個不聽話的“孽種”,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妖豔賤貨說是他們蔣家未來的兒媳婦,她當然不能接受。
蔣夫人的反應在蔣鉞的意料之中,他低頭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靦腆,像是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圍幾個人,最後給大家放了一個深水炸彈。
“姍姍不是和大哥在一起嗎?怎麼又和我有關繫了。”
聽著周圍人的吸氣聲,許黎有點擔心自己不能活著離開醫院,看來蔣鉞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怎麼,你們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這是大家默許的,畢竟這種事在蔣家也不算是多稀奇吧。”
這會兒不光是蔣正陽想從床上爬起來打他,就連蔣明朗都有些心癢,兒子這話明顯是在諷刺他,說他們蔣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念著還有外人在,蔣明朗不好直接發火,壓低聲音警告小兒子。
“開玩笑也要注意場合和分寸,這裡是病房,你哥哥還病著呢。”
知道老頭子要面子,蔣鉞也不繼續往他心口上潑辣椒水,笑著走上前,站在床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蔣正陽。
“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出車禍了?”
盯著明知故問的弟弟,蔣正陽氣得差點把牙咬碎,拳頭攥得緊緊地,卻因為太過用力差點崩開傷口,臉色突然白了下去。
把他的眼神、動作都瞧在眼裡的蔣鉞,特別想問一句:你的蛋蛋,還完整嗎?
昨天許黎可是穿著高跟鞋踩的,不偏不倚的踩下去,也沒有任何衣物做鋪墊,換在人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會傷的不輕,更何況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和你沒關系。”
“當然和我沒關繫了,要是你說和我有關系,咱媽還不得拿鞭子抽我,你說是不是?”
說完,他懶得搭理已經二級殘廢的蔣正陽,轉頭看向父親。
“我聽一個朋友說,光明區那邊的地馬上要進行招標了,您是怎麼打算的?”
第一次聽小兒子主動提起關於公司的事,蔣明朗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心裡一直不相信蔣鉞甘於只守著那個小小的遊戲公司,現在看來他想得果真沒錯。
“明天公司要召開董事會商議這件事,你如果有時間,記得準時參加。”
這不是父親第一次邀請他參與公司的事,之前蔣鉞為了保命,都直接開口拒絕了,不過今天……
“明天啊,我想想看,好像有時間,到時候去瞧瞧。”
這父子三人過招的時候,許黎也在接受蔣家兩個女人的為難,一個是蔣正陽的母親徐婉芳、另一個是蔣家的兒媳婦程蓉。
不管這婆媳倆怎麼蔑視、嫌棄、怨恨,許黎都視而不見,乖乖的站在那裡,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她都不屑於和人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