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哲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顯然這並不正常,於是他費力的坐起身,拿起擱在g頭櫃的手機打給曲紹憶讓他趕緊過來一趟,當聽到對方說自己在國外時,他皺了皺眉,打算下去找老傅。梁錦漓緊咬著蒼白的唇片,喉嚨似被砂紙磨過一般,聲音沙啞“我沒事,你別忙。”
他並沒有放棄要找老傅的想法,道“可你看起來很難受。”她僵硬的勾起嘴角安撫道“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我習慣了。”疼痛中又伴著熱辣辣的感覺是中槍,頊翊出事了。
第一次面對這種事,盛安哲手足無措的問道“我該怎麼做?”由於承受著痛苦,梁錦漓已經脫力,聲音綿綿無力道“你別瞎擔心就行,睡吧!”
在她的再次強調下,燈光再次暗下來,梁錦漓窩在盛安哲身邊,在黑暗中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夜無眠……
“區區一個老頭都對付不了!”伴著一聲斥責,辦公桌上的檔案被粗暴的掃落,葉霂那張俊臉只剩猙獰,雙手緊緊拳,似乎下一秒就要揮出去。
秦森低頭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先生的警惕性一向很強,要殺他並不容易。”父子反目往往遭殃的是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不僅被迫選擇站隊,還要時不時的忍受滔天怒火。
那老頭確實難對付,否則也不會在這二十年來穩坐那個位置。葉霂冷靜下來後正了正領帶,冷聲道“那個女人呢?”這陣子嫋嫋一直都在為自己當眾被說連破鞋都不如傷心,這仇不得不報。
“先生把手下的人都派去保護她,我們的人沒有機會動手,不過,我剛才想到一個辦法。”說著,秦森從西裝外套的口袋拿出一部手機,交到葉霂手中。
午餐後,梁錦漓捧著老傅熬的所謂治療痛經的中藥,雙目無神的一點又一點抿著,舌頭完全感受不到它的苦澀。她今早收到了頊翊發來的簡訊,說是遭到追殺正在負傷跑路中。她想,也許是那天他在餐廳替她攔下葉霂,父子反目了……
見她頻頻走神無精打採的模樣,盛安哲擔心的柔聲說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久久後,梁錦漓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自己說話,目不聚光的看向他“啊?”
盛安哲冰涼的指尖輕撫過她蒼白的臉頰,重新說道“我們去醫院。”
她這次反應倒是及時,並重重的點點頭“好,可我想自己去。”
盛安哲理解她要自己去的原因。由於他雙腿不便,跟著去確實更麻煩,可她自己去他又不放心,只好說道“我讓老傅帶你去。”
“不用,老傅跟去我覺得怪別扭的。”梁錦漓放下中藥起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後笑道“我會快去快回。”
坐上車後,梁錦漓拿出手機,在導航上輸入簡訊裡的地址,發動車子開出車庫。梁錦漓邊看著路況邊向系統君問道“你那所謂的‘同生共死’是雙向還是單向?我在末世承受過那麼多痛苦,似乎他沒有絲毫反應的樣子。”
‘當然是雙向的,你又不在他身邊你怎麼知道他不痛苦?’
“……”梁錦漓煩躁的將長發撩到腦後,打了方向燈後打著方向盤轉彎。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前行,梁錦漓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後視鏡,幾輛audiag跟在她的車子後面迂迴前行。
似乎不該就這麼出來,梁錦漓挑了挑眉後,掃了一眼導航上的路線,打著方向盤試圖甩掉他們……車子在馬路上賓士了十公裡的路程,終於出了市區,見到後面已經沒有車子,她得逞的揚起嘴角。
湖光瀲灩,山色空濛,坐落在湖邊的別墅越發顯得孤獨,驀地剎車的聲音打破這一時的寂靜,梁錦漓把車停在大門前的空地上,開啟車門下車。她略略的睃了四周一眼,周圍空蕩蕩的,猶如人們在玩抓迷藏般故意躲藏,屏住呼吸等待著什麼。梁錦漓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像頊翊那樣的人,即使是在逃亡中,不會一個手下都不帶在身邊,顯然這是個圈套。
梁錦漓沒有片刻的逗留,開啟車門坐進去。突然發動機的聲響從後方傳來,只聞‘嘭’的一聲響,車屁股在遭受撞擊後向前移動了好幾米,她的腦袋硬生生的磕在方向盤上,眩暈伴隨著劇痛傳來。“把她拖出來。”這是她在暈過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秦森吩咐手下把梁錦漓從車裡拖出來向別墅走去,進入大廳後,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手端紅酒不緊不慢地抿著。在他的示意下,他們把已經暈過去的人丟在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