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晚飯後梁錦漓推著盛安哲漫步在羊腸小道上,彩霞映在兩人的面頰為之增添了一抹健康的紅色。路邊的池塘開滿了荷花,偶爾傳來幾聲蛙鳴,兩人在此停下,享受這熱鬧中的平和。
不得不說梁錦漓非常會選住處,這地離市區並不遠,開車也就半個鐘的路程,雖不像他從前的宅子那般地處偏僻卻十分安靜,周圍的環境設計營造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一坐一立,兩人都沉默著氣氛卻顯得十分自然。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放空的她,勾起幸福的嘴角自然而然的輕聲道了聲謝。
‘叮,好感度增加2,目前好感度90。’
三個月前,在夢中的他都沒敢奢望這樣的生活,有他愛的她與愛他的她,浮華落盡,只餘平淡。
“你喜歡就好。”梁錦漓跟著抿出一抹淺笑,她從前嚮往過這樣的生活,如今也只能為別人實現。
……
斜陽灑落在後院的四季桂上,綠葉曜出閃閃紅光,靜謐而美好。突然,唰的一聲菜下鍋的聲音從通向院子的小門傳出來,不一會兒炒菜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二樓房間裡,梁錦漓盤腿坐在地毯上替盛安哲整理東西,遷入新宅已有一週的時間,她如今才心情做這些瑣碎的事。當看到一本舊相簿後,她忍不住翻開看了起來。看到照片上盯著鏡頭可憐兮兮的兩兄弟,她抿緊雙唇。盛母在他們後就去世了,兩人由盛父獨自一人帶大,由於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盛父只撐了幾年時間也離開人世。
盛安哲小睡醒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見到背對著他的梁錦漓有一種難言的悲傷之意,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梁錦漓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他微微淺笑道“一不小心就被感情佔了上風。”她雖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翻著他的相簿她便會想起自己在現實世界的父母,如他們失去父母一樣,她的父母失去唯一的她,該有多難過……
盛安哲聽得雲裡霧裡,僅靠雙手的力量把身體費力的撐起,靠在g頭上。梁錦漓拿著相簿爬上去,替他在背後墊了一個枕頭後,兩人舒舒服服的相互依偎在一起。
她點了點照片上在抱著腳啃著的兩個小屁孩,問道“哪個是你?”還是孩子的他們眼神都一樣純粹,光是這樣看很難區別開來。
盛安哲歪頭看著她委屈的癟了癟嘴“有點傷心呢!”自動忽略他這副又萌又委屈的小模樣,她手指在上面點了點,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我也很無奈啊!”
盛安哲無奈的指了指自己右邊眉中“明明不一樣,我這裡有一顆痣。”這是他與盛安睿唯一不同之處,是在上初中時發現的,他還為此暗喜了許久。
梁錦漓抱著好奇把他濃黑的眉毛翻開,確實看到一顆小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這麼隱秘怎麼可能發現,除非你把眉毛剃了。”
盛安哲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不禁點頭說道“好,用完晚餐就叫老傅動手剃了。”
聽了他的話後梁錦漓頓了頓,連忙擺手“可別,我只是說笑而已。”即使顏值再高也不能這麼玩,沒有眉毛看起來多難受。
聊完這個話題,她繼續翻著相簿,偶爾還被盛安哲逼著找不同,直到翻到某頁,梁錦漓瞪大眼睛,指著上面抱著兩兄弟身穿軍裝的男人,問道“這是你什麼人,好帥!”
她不會輕易的誇人,會說帥就是發自內心的,照片上的男人,滿頭茂密的黑發,一對劍眉下有雙神采奕奕的眼睛,肩膀橫闊,相貌堂堂,猶如古時的將軍,有種道不盡的男人味,是她喜歡的型別。
聽到他誇別的男人帥,盛安哲吃味不已,抿著嘴沒有回答她。梁錦漓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光顧盯著照片細細打量,覺得他的五官有些眼熟。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老傅在門外說道“吃飯了。”
“哦。”盛安哲悶悶的應了一聲,雙手撐在兩旁掙紮著挪到g邊。見他移動得困難,梁錦漓忙合上相簿過去幫他,為他穿上拖鞋後,她開開心心的推著他走出房間,來到方便他上下樓的專屬電梯前。
小小的空間一片沉默,梁錦漓瞄了一眼電梯門上照應出來的盛安哲,見他緊抿著唇低垂著眸,便奇怪蹙起眉頭,她是哪裡惹他不高興了?
“好香!”飯菜都已被老傅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洗完手坐下後,梁錦漓舔舔唇,拿起筷子伸向早已看上的尖椒牛肉,只聽老傅咳了一聲,她撇了他一眼,在他泛冷的眼神下不情願的放好筷子,心裡暗暗不滿道,這個老頭真是死板,吃個飯還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