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漓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忙把放在包裡的信封拿出來,開啟一看,好家夥,唐秋晨演唱會的門票!
“聽小悅講,阿翊專門為你建了一個部門,特例簽你這個作詞人,哎喲,好浪漫。”她每每想到,少女心都會止不住炸裂。原以為自家的兒子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梁錦漓看著她的嘴角抽搐兩下,無奈道“您誤會了,我和許翊沒有任何關系。”
“誒,說什麼傻話。”說著,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兩眼晶亮“你不用擔心什麼婆媳問題,我這人很開明的,而且,我們都是唐秋晨的歌迷,興趣愛好一樣,簡直不要太合得來。”
專屬於唐秋晨的作詞人,只為他寫詞,哎喲,這是作為粉絲的最高境界了。
梁錦漓從沒想過故事發展的方向會變得越來越奇怪。正想進一步解釋,燈光突然暗下來,剛剛還像菜市場一樣嘲雜的體育館就像被抽走了空氣一般,猛地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一致,都死死盯著唯一一處有亮光的舞臺。
如果誰在此時說話,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梁錦漓鬱悶的抿嘴。
唐秋晨少有勁歌,都是些輕柔和緩的情歌,人未至聲顯出,隨著音樂響起,他邁著優雅的的步伐走了出來。
以前在電視上看別的歌手開演唱會,觀眾席都會傳出歌迷瘋狂的尖叫,唐秋晨的倒是很與眾不同,大家的嘴巴都被封住一般,沒人發出任何雜音。
容顏似水柔和,氣質高雅華貴,再加上溫潤如玉的嗓音,呢喃如風,令人瞬間入境,手上的熒光棒隨著音樂來回晃動,在寬大的體育館內猶如暗夜閃爍的星光。
唐秋晨在舞臺上來回緩緩走動,眼神看似不經意的掃過觀眾席,卻時不時看向其中的一處,他讓人專門為她留的位置,從演唱會開始到結束,一直空著……
曲終人散,表情嚴肅的保鏢幫她門拿著熒光棒,指引她們從另一處門離開,不需要與其他人擁擠。
許母一路上都難掩興奮,像個迷妹似的討論個不停,梁錦漓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最喜歡你作詞的那幾首,好帶感。”
“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他,那些詞都是我對他的感情。”
許母表情錯愕了一下,隨後笑道“我懂,我也是他的歌迷,不過在阿翊面前可別這麼說,他會生氣的。”如果她家兒砸生氣,一定會開nve,然後就會開始你誤會我我誤會你的……
梁錦漓哪裡知道,自己身旁這位看似優雅的婦人,已經腦補出一場狗血的劇情。
體育館外的廣場停了五輛清一色的賓利,這麼多豪車格外引人注目,等她們走進時,車門開啟,俊雅男人穿著一身燙得筆挺的西裝走了出來。
許母一見到他,本來就燦爛的笑臉變得更加燦爛“我們家阿翊來接媽媽啦!”
頊翊嘴角僵硬的勾起,讓她上車。縱是每日與之相處,他仍是不大習慣這位的熱情。上車之前,許母對梁錦漓眨了眨眼,其中意味明顯。
廣場上燈火通明,即使演唱會已經散場,仍然熱鬧非常,一對養眼的男女就站在車前默默對視,就在外人以為,他們要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時,男人冷然轉身,坐進車子揚長而去。
坐在車裡的許母正期待他們發生些什麼,可他坐進來直接叫開車,她懵了“阿翊,你怎麼回事?”
頊翊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不許再找她。”
許母頓時氣結“那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一點兒都不紳士。”
看著車子離開,喉頭不自覺的發澀,梁錦漓緊緊地握拳,一再的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唐秋晨坐在不遠處的保姆車裡,凝著站在原地發怔的背影久久,隨後,他閉上眼睛道“開車吧!”
第二天,他坐上飛機飛往另一個城市。一場演唱會接著一場,一個城市飛到一個城市,當他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已經不知是多久之後。由於宣傳得當,專輯一經銷售就搶購一空,銷量空前絕後。
隔了幾個月的時間,梁錦漓在某天出門時在電梯遇見他,猶如演唱會之前最後一次見面那樣,他面色沈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即使她與他點頭打招呼,他也沒有作任何回應。
也許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他瘦了很多,身形也顯得更加頎長。梁錦漓與之站在一起,更顯得嬌嬌小小的。
電梯的空間不大,但各站一邊的兩人距離似乎很遙遠。梁錦漓儒了儒唇,想說些什麼,唐秋晨抬起頭看著閃爍的樓層數字,眼神有些許的不耐煩。
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在於心。她咬了咬唇,聲音哽在喉嚨口。電梯門終於開啟,他率先踏了出去。
公寓門外停著一輛熟悉的豪車,保鏢站在一旁開啟車門,對梁錦漓點了點頭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