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芒,有酒嗎?”炎華問趴在巫山之雲上的斂芒。
斂芒將臉別過一旁,懶得搭理炎華。
炎華仰望空中,遲遲不肯消散的一行行表白字,說不清心中湧出失落還是難過。
“阿月,原來這幾日你一直和折顏在一起。”炎華喃喃苦澀道:“也好,總好過同我這般……風餐露宿。”
炎華心中波瀾,洶湧的情緒衝破理智,化作一把辛酸淚。
然而越是波瀾,臉上就越平靜。
他望著已經取得的七枚晉級牌,回想每在試煉中遇到困難,白月諶是他堅持下去的信念。
他只求能活著走出思過崖,哪怕再見她一面……
父神總共安排了多少試煉,無人得知。
他能否活著走出思過崖,全憑心中強大的執念。
曾經執著於感情的炎華,似乎失去了事關重要的人,心神不寧,飄忽不定。
如今白月諶已被他人捧在心尖,衣食無憂,炎華不禁覺得,自己離開才是對她的成全。
況且自己這戴罪之身,即使活著離開思過崖,又能給她什麼呢?
想到這,炎華忽然釋然。
“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炎華想起曾在鬼界中元盛筵上聽過的這首歌,苦澀一笑。
他眼眶含淚望著夜空中的焰火,淡淡了道了一句:“祝你幸福。”
翌日清晨。
宮娥們輕輕叩門,門未上鎖,宮娥們推門進來一看……
折顏衣冠整齊地坐在床邊,時不時地災頭打瞌睡,守了白月諶一整夜。
“公子……”宮娥們微微喚醒折顏。
折顏輕應了一聲,神色填滿疲憊,被窩裡的白月諶依然沉睡不醒。
還好昨夜折顏放完焰火趕回來看她,將她抱進被窩蓋好被子,不然這一夜躺在地上,又要受涼生病。
“公子,該上早課了。”宮娥小聲道。
折顏揮揮手,示意宮娥安靜退下,莫要吵醒白月諶睡覺。
“可是公子,墨淵公子回來了……”宮娥一邊說著,一邊偷看折顏的神色。
“墨淵?!”折顏眼睛忽得睜開,臉上浮現一絲慌張:“這個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
折顏望著熟睡的白月諶,轉身離開:“墨淵那裡我去應付,你們照顧好她。”
宮娥們望著摘掉面紗,四仰八叉睡到不省人事的白月諶,紛紛犯了花痴:
“這位公子不戴面紗的模樣,真是俊俏啊,像極了姑娘家。”
“可是他這模樣,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
“像不像曾經在水沼澤後廚打雜,後來被姑姑攆出去的小宮娥?”
宮娥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水沼澤學堂上。
墨淵本在崑崙墟做師父,由於分班後,水沼澤的老師數量不夠,便被父神急招回來了。
“聽聞北玄人族經過這段時日整治,秩序和百姓生活水平都大有提升。”父神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