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公子,竟如此魯莽,推開我作甚!”九尾天狐氣惱道。
炎華意識到眼前的朦朧出現偏差,連忙扎進水塘中洗了把臉,然後看清了一切。
哪裡有奶香味的饅頭,小籠包,餛飩?
除了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還有堆積滿地、各式各樣的香豔裝備外,啥都沒有。
九尾天狐發覺事情敗露,十分掃興。乾脆變幻成狐狸原形,張著血盆大口,青面獠牙地撲向炎華。
第七重試煉乃美人關,若過不了這關,炎華將斃命溫柔鄉。
即使逃離了溫柔鄉,以九尾天狐的千萬年功力,足矣將炎華捏碎於股掌。
前六重試煉中,再兇猛危險的兇獸都被炎華制服了,如今面對九尾天狐,炎華無論如何下不了手。
“怎麼?還是捨不得姑奶奶的美貌吧?”九尾天狐嬌橫的聲音。
炎華微微搖頭:“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她是我的妻,也是一隻狐狸。”
“呵,你說的可是青丘公主,白月諶。”九尾天狐輕蔑道:“區區一不成神的小狐狸,豈能與本尊相提並論!”
說罷,九尾天狐伸出二寸長的利爪,就要挖下炎華的眼睛:“今日我就刮下你的雙目,讓你嚐嚐多情的滋味!”
“多情……”炎華苦笑:“我本看在你與我未婚妻同族的份上,留你一條活路,你既這樣說,那便得罪了!”
炎華駕馭著鬼笛奉刃抽身飛起,經過前六重的試煉,奉刃的魂力也增益數倍!
一曲笛聲,繞在巫山之雲端,連靜息打盹的斂芒都伸長了耳朵聽。
九尾天狐從未聽過如此曼妙的笛聲,沁人心脾、宛轉悠揚。
她只聽出吹笛之人的情深,並不知曉,這首相思曲復刻著二人一路走來的回憶。
從相識於微時,到魔族古樹中私定終身,曾經有過隔閡和分別,再到鮫王海域的相互信任……
每一個音符,都寄託著思念……
不過這曲子白月諶也聽不到了,除了方才一葉障目的誤會,還有滿滿的恨。
“別吹了。”九尾天狐已經聽了數個時辰,耐著性子制止道:“你再吹下去,我今天就沒法交差了。”
炎華抬頭一看,天已不知覺入夜。
“恭喜炎華公子,第七重試煉,透過。”九尾天狐提著一枚晉級牌拱手道。
對於這結果,炎華並不意外。
他謙卑有禮地接過晉級牌,恭敬地送別九尾天狐。
雖然這段日子經歷一次又一次的試煉,只要白月諶不在身邊,再多勝利的喜悅,總讓他回到無盡孤寂中。
“阿月,你到底在哪裡?”炎華望著天上明月,心如刀割。
此刻,白月諶同樣望著天上明月,不停啜泣。
“你們誰都別勸我,讓我把這桃花碎都喝完!”白月諶指著折顏,還有一眾宮娥們發瘋般道。
這是她喝的第十七壺桃花醉了。
酒壺凌亂地散落遍地,白月諶每喝完一壺酒,都安靜地丟在地面,和往日她隨手扔酒壺的舉動大相徑庭。
折顏對此事焦頭爛額、無濟於事,遂低頭向少綰請教。
少綰素來與炎華交好,又同是女子,更懂女兒家的心思,或許勸起白月諶更有效一些。
折顏也是同少綰聊天時得知,她早知白月諶身份,還曾因為幫她打破思過崖一牆隅,而受父神責罰。
少綰一踏進白月諶的房間,滿屋酒氣讓她覺得十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