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日有所思,相思成疾?
這女子模樣,怎麼和南笙這般相似?難道他還有個妹妹?
惜花眨巴幾下眼睛,望著這女子服飾——流雲髮髻,廣袖流仙裙……
等等,這不是長公主的日常裝扮嗎?
“你丫的快閃開啊!”
南笙飛奔速度之快,看著呆傻的惜花不曉得躲閃,急的恨不得一掌把他彈飛。
“姑……姑……姑娘……”惜花望眼欲穿,結結巴巴。
“你丫快閃開啊……”南笙吼到聲嘶力竭,欲哭無淚。
緊接著,南笙身後的炎離乘著鬼風,翻著跟斗追來,窮追不捨。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惜花忽得站起身,伸出百條樹杈攬在南笙面前,大喝道:“停下!”
毫無防備的,南笙一頭扎進惜花懷中。四目相對,款款情深。
炎離由於巨大的慣性,雖然早就減了速,依然結實地和南笙撞了滿背,摔在地上。
“啊——!”炎離跌到腿,疼得嗷嗷直叫,口中直罵:“從哪來的倒黴廝!”
“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青丘大管家——惜花!”惜花威風凜凜,自報家門。
待他縮回百條樹杈,變成人形模樣後,急忙俯下身,關切地詢問:“姑娘,是否受傷?”
“無、無礙。”南笙低聲道,此刻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停捂臉。
他既怕炎離發現他男扮女裝,又怕惜花戳破他身份,前功盡棄。
南笙硬著頭皮橫豎一想,乾脆上演一出苦肉計,豁出去了!
他一把抱住惜花的大腿,用手胡亂將臉上的胭脂水粉塗抹開,仰望惜花梨花帶雨道:
“夫君大人,是我呀!妾知錯了,妾再也不敢私自跑出去玩了!”
惜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驚恐道:“夫……夫君?本總管尚未……”
話說一半,南笙乾脆掀起頭上的白紗,一把捧住惜花的臉,堵住他的嘴深情一吻。
惜花只覺得兩頰滾燙,整個人都石化了。
“夫君,是我,十六娘呀!”南笙對惜花擠眉弄眼,就差攤牌了。
“十六?十六娘不是已經……”惜花再一怔,差點就說漏嘴。
南笙看這廝如此愚鈍,又怕他露餡,緊接著雙唇再次熨帖,並在他耳邊輕輕喚:“救我!”
惜花終於不再抬槓,望著懷中一臉殘妝的女子,連連點頭。
炎離看二人狗糧撒的好生無趣,自知認錯了人,又不甘心道:“汝是何人,為何擅闖北玄皇宮?”
惜花看炎離穎指氣使的樣子,極不悅,正上前對峙卻被南笙攔下。
南笙規矩地跪在地上,壓低聲線道:“前些日子,小女子與夫君賭氣離家出走,遂誤闖北玄皇宮,多有得罪……”
“哈,是呀!我這娘子就是調皮。”說罷,惜花攬住南笙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娘子,咱們回家!”
“等一下!”炎離依然不罷休道:“把你的頭紗取下來,露出臉叫本王看看!”
“是。”南笙爽快應著,掀起頭紗,眉目含情地望著炎離。
炎離腹中一陣翻湧,心想著世上竟有此般醜陋的女子。相比白月諶的天資絕色,她遠了何止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