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華趕到慶豐樓時,折顏正在調製藥方。
“月……阿月有危險!”炎華氣喘吁吁道。
折顏耳廓一提,急轉過頭,卻看著狼狽不堪的炎華問:“你身上什麼味?”
炎華看折顏並未當真,險些急破頭道:“你的小狐狸頭,昨日下水撈魚,又犯惡寒了!”
“胡鬧!公主學院昨日納新,小狐狸頭也在內!我親眼所見,今日怎麼就落水了?”折顏反駁道。
炎華百口莫辯,遂祈求道:“野菊花!我需要野菊花救命!拜託了!”
“我這裡每位病人都在等待救治,四殿下若來討藥,請排隊。”折顏輕輕一瞥,繼續配藥。
大眼望去,等待救治的病人有近百個,輪到白月諶怕也一命嗚呼了。
這些病人的瘟疫已經控制住,因病後落下的遺症前來救治,並非要命的急症。
炎華心想:事到如此,既然做了街邊老鼠,那就再做一回吧!
他瞬間化身成江洋大盜,瞅準目標,抽出折顏身後寫著【野菊花】的方正盒子收入囊中。
緊接著乘著鬼笛,破窗而出。
折顏從未見過炎華這般莽撞,望著他騰著一股青煙衝往皇宮,心中嘀咕:“莫非真是小狐狸頭病重?”
折顏暫停今日義診,拜託isa和路空將配好的藥紛發給百姓,緊跟著炎華疾趕的反向……
來到御醫堂門前。
當折顏看到病床上高熱虛弱,氣息奄奄的白月諶時,整顆心都要碎了。
連他也想不通,白月諶既然在此,他昨日守在太華山顛瞧見的人又是誰?
為何要打扮成侍衛模樣,難道她又逃課了?
太華山封閉之嚴,連一條肥蟲都爬不出來,更何況她?
“山銀花,野菊花,三叉苦……”李御醫剛藥材放進燉盅道:“你們二人看著火,大火燒約一刻鐘便可服用。”
“謝過李御醫!”炎華行過禮,守在燉盅前,不停地扇扇子。
折顏為白月諶輸送些純陽真氣,好幫助她恢復體質,儘快醒來。
李御醫的藥房,加上折顏的純陽之氣。一劑苦藥下肚,白月諶紅蘊的臉頰漸漸恢復正常。
炎華摸著她不再滾燙的額頭,可算鬆口氣,跌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李御醫再一番望聞問切後,捋著鬍子連連點頭:“嗯,南笙公子已無礙了,待他休息夠自會醒來。”
“南笙公子?”折顏不解地問炎華,似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阿月並沒有去太華山公主學院,你看到的那姑娘,是一個和她模樣相近的侍女。”炎華解釋道。
“侍女?這丫頭膽還真夠大!公主學院皆是神族公主,普通侍女怎麼承擔得起修煉課業?”
折顏再探白月諶的靈脈。
以往她身體裡有兩個靈魂,每次把脈的時候,這兩個靈魂都互相掐架,好不熱鬧。
如今只有白月諶一人的靈魂,冷冰冰,空蕩蕩。
折顏瞬間明白:“那個頂替她去公主學院的,應該不是位普通侍女。”
“何解?”炎華疑問。
折顏只是笑笑,心想著就不告訴你,掉你丫胃口。
李御醫的藥方一日兩次。炎華護妻心切,剛熬完第一頓藥,就迫不及待地熬製第二頓了。
皇宮偏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