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著大笑:“我看你們兩個親家是做定了。”渾然忘了眼前還處於被敲詐的危機狀態。
也有老成持重的說:“玩笑等會再開吧,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樣子。”
老闆把宋保軍扯出門外,帶上門口,冷笑道:“真是孝子,行了,人也看到了,沒事的話就先結賬再領人吧。你看,我無意中撮合你一樁親事,也算是積德行善,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兩名壯漢則在邊上虎視眈眈,右手抓著橡膠警棍,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左手手掌,似乎宋保軍只要牙縫迸出半個不字,他手裡的警棍就會直接在宋保軍頭上開花結果。
看到父親無恙,宋保軍心頭大定,抬起下巴直視老闆,眼中寒光閃爍:“我看了你的選單,連同酒水大概也就五千來塊,這樣吧,我給你們八千,算是圖個吉利,這事就此了結,如何?”
“喲呵,小子還知道吉利啊?你媽沒教過你吃飯要付賬嗎?”老闆霎時間雙眼兇光畢露,嘿嘿冷笑道:“八千!虧你說得出口!”
“怎麼?不行嗎?”
“四萬塊,少一毛你都出不了這個門。”老闆把話說得擲地有聲。
旁邊一個大鬍子的壯漢一見老闆話說得兇狠,立即會意,上前指著宋保軍鼻子叫道:“再說沒錢?你有種再說一次!?”
話音剛落,淩安琪拉住宋保軍護在身後,跟著就是一腳踹在大鬍子壯漢肚子上。
咚的一聲悶響。
大鬍子壯漢就像被踢飛的足球一般,當即騰空飛起,遠遠栽進十多米的牆角,撞翻了好幾盆盆景植物。肩胛骨與牆壁劇烈碰撞當場粉碎性骨折,連同胃部破裂,當下軟綿綿的倒地,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這還是淩安琪使用毀滅人格過度導致幽能耗盡,隨隨便便踹的一腳,不然那大鬍子不用等飛到牆角就會直接死透。
周圍一堆流氓們見狀嘩的一下散開,將淩安琪圍攏在中間,紛紛拔出橡膠警棍,還有小刀、匕首。
其他待在附近玩手機、和女服務員閑聊的流氓也都通通趕到,總共二十來人,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插翅難飛。
老闆隨即把賬單揉成團狠狠摔在地上,道:“打!給我打!打到她媽不認識這事不能算完,少於十萬我是你孫子!”
流氓頭子是個脖子有一條青龍紋身的中年人,叫道:“很好,來了個硬點子,那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在這店裡,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趴著。”
雖然大鬍子被踹得很慘,但他不會放在心上。流氓打架並非一對一單挑,拼的是人多勢眾,只要自己人多,膽氣就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紋身中年這一邊足足二十多人,打你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淩安琪把宋保軍護在身後,將所有流氓混混的方向站位收入眼中,說:“你們盡管試試。”
紋身中年更不打話,橡膠警棍猛然甩向淩安琪胸口——本來打算砸臉的,不過以雙方身高差距,顯然胸口是個更合適的目標。而且淩安琪胸部極為翹挺圓滾,早就引起了流氓們的注意。
別看橡膠警棍外觀似乎遠遜於刀子、鋼管、電棍等兇器,實則同樣危險。裡麵包含鋼芯,外面是厚厚的橡膠,一棍子下去,能把敵人皮肉抽碎。若是空手去接的話,恐怕腕骨也會被震斷。
紋身中年這一下,不知抽得多少食客筋斷骨折,最後乖乖交錢了賬。
淩安琪根本不必多看,只憑紋身中年的眼神,已然準確判斷出橡膠警棍的落點,伸手就像從地上拿東西似的平穩接住,舉重若輕猶如太極高手,再輕輕一抖。
無可匹敵的力量從橡膠警棍傳遞過去,造成劇烈震蕩,紋身中年如遭雷擊,手腕腕骨寸寸斷裂,翻身向後倒去,左手虛虛掩住右手,額頭滿是冷汗,嘴巴張得老大卻是一個字眼都叫不出來。
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卻是淩安琪接住警棍輕輕一抖,老大便即倒地,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換來戲劇化的結局,也太讓人錯亂了。
不就抖個手而已,你痛成這樣,說出去誰信?
甚至有人以為紋身中年臨時發病,慌忙叫道:“快!快打120!老大羊癲瘋了!快來人啊!”
還有人覺得另一種可能就是紋身中年拿錯電棍,並且抓反了方向,被電的——不然你怎麼解釋?
邊上兩個流氓見老大倒地不起,暗叫表現的機會來了,提著匕首一左一右直撲而上,對淩安琪形成夾擊之勢。
對五秒鐘之內秒殺五名日本高階武士的傻妹子來說,這根本就是兩只蒼蠅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