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老闆嘿嘿冷笑:“請物價局核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你們在我家店裡吃了東西,就得付賬。”
宋世賢忍著氣道:“我們沒打算賴賬,只是一桌飯菜就要四萬多,明顯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我都給你們抹零了還想怎麼著?莫非是專程來吃霸王餐的?看不出你們一把年紀了,玩得挺溜啊,該不會是想碰瓷吧?”
餐館老闆向戴著保安袖標的壯漢一努嘴,那壯漢立即抓起一個玻璃杯摔在宋世賢腳邊,罵道:“吃霸王餐?那好得很!用不著物價局了,直接警局去評評理!”
“去就去,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過來。”邢立群說著掏出手機。
那壯漢不由分說劈手奪過,用力砸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他仍不依不饒,抓住邢立群的衣領喝道:“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敢在金龍餐館鬧事,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今天這錢,你們不給也得給!”
說著用力一推,邢立群吃不住勁,蹬蹬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臉色慘白。
宋世賢一看這還了得?上前格住那名壯漢喝道:“要錢就要錢,別動手打人!”
“我打你又怎麼了?不服?”那壯漢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就來吧!”
別看宋世賢平日斯斯文文的,一旦動怒,手頭可不含糊,當即拿住壯漢的手腕往後一奪,同時矮身閃避,腳踏前,疾快無比轉到壯漢身後,將壯漢的手反到背上,完成一次幹淨利索的擒拿。
如果不是連坐二十多年辦公室,身體機能早已退化,他光是這一下就能當場扭斷壯漢的胳膊。
壯漢一時痛不可仰,連聲嚎叫不已。
“我說了不要動手的,大家都冷靜冷靜聽我說。”宋世賢一看制住壯漢,想必對方已經得到教訓,鬆手放脫。
“我幹你老母!”壯漢飛快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抄起橡膠警棍沒頭沒腦砸向宋世賢。
宋世賢見他不肯認錯服輸,立即擺出軍隊擒拿手的架勢準備應敵。
與此同時,後面十多名壯漢同時撲了上來。
宋世賢雙拳難敵四手,被好幾根橡膠警棍招呼在背上,發出咚咚的悶響聲。
更有幾個無恥的壯漢選擇對滕錦輝幾個老家夥動手,宋世賢瞻前顧後,強忍疼痛上前救急,身後空門大露,又捱了幾下,被打趴在地,動彈不得。
“我說你們幾個老家夥,醜話撂在這裡,今天你們不結賬就別出這個門。”
老家夥們失去動手能力,被壯漢控制起來,勒令他們支付天價賬單。
宋世賢幾人無可奈何,就想結賬先脫身再說。但老家夥們掏幹淨褲兜也沒能湊出四萬元現金,只好各自打電話找家人求救。
……
宋保軍聽父親說話緊急,不得不與穆秋光等人告辭,向餐桌邊上的淩安琪招了招手。
傻妹子左手拎一隻起碼五六斤重的烤火雞,右手提著一盤直徑四十厘米的圓形大蛋糕,正往嘴裡猛塞,看見先生招手,不由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包起來路上吃吧,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宋保軍無奈的說。
“那好。”淩安琪利索的答應,請侍者幫忙裝滿了七八個袋子的食物,喜滋滋的端在手裡。
柳細月還在和朱蟹委員會的高層會談,來不及跟她告別,宋保軍帶著傻妹子匆匆下了遊輪。
坐進悍馬車裡,兩人風馳電掣趕往金龍餐館。
宋保軍不瞭解父親的老友聚會情況,只知道他們十多個人被軟禁起來等著拿錢結賬。
十多名戰友,照理都是老頭子這般高大英俊的好漢才對,但是被餐館的人控制起來毫無辦法。顯然那家餐館頗具手段。
宋保軍一邊想著一邊提高了警惕,事關老頭子安危,容不得半點大意,最好還是通知表哥一下,反正那也是他的舅老爺。
“表哥,我爸遇到麻煩了。”宋保軍打電話過去,直截了當的說道:“在金龍餐館,可能被人訛詐,攔住不讓離開,我正在趕過去。”
“舅舅有危險!?”杜隱廊果然暴跳如雷,沉聲道:“表弟,你放心,就算是天王老子冒犯了舅舅,我一樣能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