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琪,好好交代問題,把你所犯的罪行通通寫下來。”一個嚴肅的男人聲音說道:“看看你什麼樣子,藝術生毆打商學院學生致殘,成何體統?”
一個略顯刻薄的女聲則說道:“淩安琪,你是來這裡讀書還是來打架的?一次打傷八個男生,兇得很哪。是不是在星計劃活動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表現就得意了?就可以不用在藝術學院混日子了?”
那嚴肅的男人又說:“淩安琪,不要存在什麼僥幸心理,你的行為極其惡劣,後果極其嚴重,我們已經決定對你進行勸退處理。”
淩安琪苦苦哀求道:“吳主任,我不想被開除,我還想讀書……”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哭腔。
刻薄的女聲接著道:“當初你上藝術學院我就說了,你根本不適合唱歌,還不聽。看看,現在出事了吧?搞得這麼大,連累我們學院還要受到處分,你挺能的啊。我看你幹脆回老家打拳擊算了。”
只聽淩安琪勉強分辯道:“是、是那幾個人先動手的,他們用鋼管砸我,我才被迫還手。”
另外一個人猛拍桌子,宋保軍聽到那是昨天唯一沒受傷的黃發青年在說話:“喂!傻大個,你睜眼說什麼瞎話,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我們區區十四個人敢對你動手?”
刻薄的女聲道:“你說別人先動手,那你傷在哪裡?一點傷都沒有,以為我會相信?分明就是你去襲擊別人。我看你們平時無緣無故,肯定有什麼原因,說!是誰指使你的?”
黃毛青年想說是宋保軍,猛然想起事情緣由是鳥哥為“女朋友”出頭去找宋保軍的麻煩。兩個男人的戀愛,在自己圈子裡算不上什麼,可是鬧到學校,就有點不為世間所容了。
因此他冷笑道:“我們一群人好端端的騎著車子,哪想到這女的就突然向我們動手。”
淩安琪只怕宋先生受到牽連,盡管害怕得緊,仍是緊守口風,低聲道:“是他們先動手的。”
“你還敢狡辯!”吳主任怒喝道:“我這就打電話讓派出所的人過來,看你肯不肯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移交司法機關,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刻薄的女聲道:“就你,還想讀書?呵呵,也不看看自己打的是什麼人,那個齊良辰同學是寬辰外貿公司老總的兒子,你打傷了他,自己跑得了嗎?”
她所說的齊良辰同學,就是鳥哥。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淩安琪說得緊緊縮在桌子後面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刻薄女聲繼續不依不饒罵了一陣子,接了一個電話,咦咦哦哦幾句,轉向淩安琪又多了幾分怒色,叫道:“齊先生馬上就來了,你自己想想應該怎麼辦吧!”
嚴肅的男人吳主任道:“算了,這事我們學校也無法處理,直接通知警方。”
“別,別!”淩安琪驚叫道:“你們要求什麼我都賠,別通知警方,我還想讀書。”
黃毛青年冷笑道:“臭婊子,你賠得起?”
淩安琪囁嚅道:“要、要多少錢呢?”
“把你全家殺了都賠不起!”黃毛青年惡狠狠的道。
聽到這裡,宋保軍再也忍耐不住,推門而入。
很大一間辦公室,六張辦公桌依次排列,前方一塊會客區域。淩安琪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面,雙手戴著手銬,縮著腦袋挨罵,還穿著昨天晚上和他約會時的那套行頭。
五六個人在邊上或坐或站。一個形象幹練,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婦女看樣子就是刻薄聲音的主人,對面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是吳主任,側邊還有兩個穿保安服的男人百無聊賴的坐著,沙發上是受害人黃毛青年。
“誰啊?”吳主任說道,一回頭見是不認識的普通學生,便冷著臉道:“同學,你家裡有沒有教你進門要學會敲門?出去!”
宋保軍斜靠在門口,點起一支煙說:“那個,我來自首成不?昨晚人是我打的,跟淩安琪沒什麼關系。”
淩安琪驚叫道:“宋、宋保軍,你怎麼來了?”
“哎喲,還有幫兇?”吳主任眼睛一瞪,道:“行行行,你先過來交代問題,稍後與淩安琪一併處理。”
那黃毛青年原本是不願理會宋保軍的,這時見他貿貿然闖進來了,索性起身大聲嚷道:“對,還有他!昨天晚上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猥褻齊良辰同學的、的朋友,結果還不肯罷休,糾集淩安琪打我們!”
宋保軍吸了一口煙笑道:“同學,你們十四個人圍毆我一個,居然還反咬一口,說我打你們?開的是國際玩笑吧?”
吳主任指著宋保軍鼻子道:“喂喂喂,你叫什麼名字,到保衛部辦公室來交代問題,態度還挺橫嘛。信不信我馬上把你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