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羅部長見他們不是要打架,悄悄鬆了一口氣,說:“既然不是聚眾鬥毆,那我也管你們不著。不過你們的打賭協議不具備法律效力,如果最終一方不認可打賭結果的話,不能強迫對方接受。”
他也怕最後鬧出什麼強迫別人退學的醜聞,畢竟下跪叩頭還是小事,十萬塊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家庭的年收入了。
“沒事沒事,羅部長,這次給我個面子,下次我承你的情,如何?”
學生會幹部猶豫幾秒鐘答應了:“那好,你們打賭可以,千萬別違反校紀校規,更不準動手打人。”
“好說好說。”蘇林恆輕輕拍打羅部長的後背,低聲道:“彩排結束後去水月山莊吃飯,叫大家一起,我請客。”
水月山莊是大學城內鼎鼎有名的淮揚菜館,消費高昂,動輒一兩千元起步,三四千元不管飽,五六千元才叫好,一向只為有錢人服務,普通學生可消受不起。那羅部長一聽,頓時有些激動,笑道:“好說,好說。”
蘇林恆今天還真非踩宋保軍不可。不是為了私人恩怨,更非宋保軍耍流氓。郭鬱煙剛才那眼神他太熟悉了,以前很多女孩子都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充滿仰慕、傾倒的眼神。
若要能成功把郭鬱煙弄到手,就必須將這塊絆腳石踢開。從精神到軀體的各個方面進行打壓,直至踩成一灘爛,讓郭鬱煙徹底明白,這種小赤佬根本不值得仰慕!
宋保軍由著他們低聲交談,說:“明天晚上,大禮堂兩千名觀眾和學校領導、演藝界明星都是見證,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賴賬。”
羅部長吃人嘴軟,馬上指住他說:“同學,麻煩你把煙滅了,此地嚴禁吸煙。”
“你叫什麼名字?”宋保軍靜靜的看著對方,煙頭依舊叼在嘴上。
羅部長亮了亮胸口的銘牌:“我是學生會紀檢部副部長羅益明,你有什麼不滿的,盡可以到紀檢部來投訴我。”
“我是中文系非著名宅男宋保軍,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
“呵呵,我秉公勸解你和蘇林恆同學之間的紛爭,按照學校紀律辦事,怎麼會後悔呢?”羅部長當然不會害怕一個流氓學生的威脅。
蘇林恆見大局已定,說:“郭主播,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看這情況不太適合彩排了。”
“哦,這個……”郭鬱煙看看宋保軍又看看他,委實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宋保軍卻對她視而不見。
柳細月拿著節目單突然沖了過來,道:“你們這麼多人圍在一起想幹嘛?”
羅益明見是同為學生會領導層的柳細月發問,而且隱約知曉她來頭極大,不敢怠慢,解釋道:“柳部長,是這樣的,這位同學和機械工程學院的蘇林恆同學打賭,我就過來看看,防止發生意外情況。”
“打賭?”柳細月最喜歡湊熱鬧,當下又驚又喜的說:“宋保軍,你和那家夥打什麼賭?”
“賭我彈的鋼琴好還是他的機械舞好。輸的人要叩頭認罪,還要輸十萬塊。”
“啊?十萬塊!”柳細月沒想到兩人玩得這麼大,當即橫眉倒豎,叫道:“你們幾個是不是聯合起來整我們班同學?”
“哪有,是他們雙方自願的,我勸說不過,也不好拂大家的興頭你說是吧?”
柳細月對宋保軍的琴技極有信心,轉念又說:“好得很,賭就賭!宋保軍你要是輸了那筆錢我幫你給,不過你剩下三年大學生涯要給老孃做牛做馬,幹不幹?”
“呵呵,多謝柳大班長抬愛。”
蘇林恆轉臉過去和郭鬱煙說話,沒有理會他們。
柳細月表面粗枝大葉,其實內心敏感,一看到靚麗出眾的郭鬱煙,馬上察覺有什麼內幕。伸手攬住宋保軍的胳膊道:“我們走,等著明天看好戲,不要理這幫蠢人。”
郭鬱煙同時也在時時刻刻關注宋保軍,發現他和柳細月如此親密,心中不忿,說:“蘇同學,要不我們去吃東西吧。”
兩夥人就這麼各自走開,再也不望彼此一眼。
宋保軍對晚會節目彩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拿他沒轍。他是塗芬最著緊的寶貝弟子,塗芬又是此次晚會的總導演,一聲不吭抬頭便走,誰好上去說一句半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