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副典型鄉鎮幹部的打扮?以後再不端正態度你不用來了。”柳細月抱著手冷笑個不停。
“臭婆娘,你昨天哭著喊著求我來,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讓你打扮帥氣一點也不行?看看你,品味在哪裡?風格又在哪裡?”
“誰不喜歡穿好看的衣服,問題是我沒錢,買不起。”
柳細月想起印象中的宋保軍果然從來一副跟不上時代的絲狀,一時氣也慢慢平了,撇嘴道:“沒錢不早說,明天姐姐帶你去買衣服,要保證這次的演出任務圓滿完成。”
“姐姐?你明明比我小好幾歲。”
柳細月挺了挺胸:“我就要當姐姐怎麼樣?你咬我啊?叫不叫?”
“死去!”宋保軍用郭德綱的腔調不耐煩的一揮手,心想跟這瘋婆子吵起來當真沒完沒了。把車子推到路邊鎖好。
向組織晚會的學生會幹部知會一聲,兩人鑽進後臺。
這次晚會全校共有一百多個院系或班級申報了四十個節目,其中包括好幾個班級聯合申報的,也有偏冷門的院系集合全院最文藝的學生只報了一個。廣播學院、音樂學院等藝術專業的節目就佔了三分之一,而機械工程學院只有大合唱和機械舞兩個節目,而且大合唱還在前幾天的彩排被淘汰了下去。
後臺到處亂糟糟的,都是準備登臺的同學。化著濃妝穿白色緊身衣的芭蕾舞演員成群結隊呼嘯而過,吸引老大一批饑渴的目光。練機械舞的男生統一黑夾克牛仔褲,正圍作一團談配合,看見宋保軍出現在門口,頓時一個個投去不善的眼神。
自從徐巖勇被送進醫院而自己沒受到任何一點處分,宅男軍成了機械工程學院全體男生的公敵。
表演小品的還在背臺詞,團體舞蹈的正在壓腿,現場一派緊張氣氛。
柳細月憑借自己身為學生會生活部副部長的身份,輕輕鬆鬆幫宋保軍找到一個休息的角落。
屁股剛沾上板凳,瘋婆子嚴厲的聲音猛然響起:“你剛胡亂看什麼?跳個芭蕾舞的值得你眼睛伸那麼直?”
宋保軍掏掏空蕩蕩的口袋,只摸出一隻老式鋁殼煤油打火機,“你煩不煩啊,去,給哥哥買包煙去。”
“你失心瘋了吧,還自稱哥哥了。叫聲姐姐就給你買煙。”
“不幫也行,哥哥有的是辦法。”
宋保軍起身走進正在排練男高音四重唱的哲學系學生人群裡,先跟大家討論了審美價值應該傾向於主觀還是客觀的話題,再給大家留下一個問題。
“一粒穀子顯然不能構成谷堆,如果一粒穀子不是堆,那麼兩粒穀子也不是谷堆。如果兩粒穀子不是堆,那麼三粒穀子也不是谷堆……如果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粒穀子不是堆,那麼一億粒穀子也不是堆……”留下一群苦苦思索的學生,兜裡揣著一包玉湖香煙施施然回來了。
“你不去當江湖騙子真是可惜。”柳細月的眼神非常複雜,像是看到了正在拜年的黃鼠狼。
“過獎過獎。”
宋保軍叼起香煙剛要點燃,突然一個戴紅袖章的師兄打平地冒出來喝道:“同學,大禮堂嚴禁煙火,你懂不懂規矩?”
然後柳細月眼睜睜看著宋保軍一開口猜出那位師兄的所學專業、籍貫和家庭情況,再給他分析一段當今社會就業形勢和他本人的優秀條件,那師兄便笑得合不攏嘴,臨走之前還給宋保軍塞了一盒萬寶路。
柳細月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你怎麼看出那家夥是學應用化學的,老家在晉山省,家裡還有個沒讀高中的弟弟?”
“快叫哥哥。”宋保軍眉目間儼然算命大師。
“我才不叫,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想聽。”
宋保軍抽了一口煙,得意洋洋的說:“他左手手背有一串呈濺射型水珠狀的傷疤,痕跡細密,是被腐蝕類液體燒出來的,可能是鹽酸或者濃硫酸。痕跡很新,應該是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留下,只有應用化學專業的實驗才會經常用到濃硫酸做實驗。”
柳細月不覺仰著頭,像是求教的好好學生,又問:“那你怎麼知道他老家在晉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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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