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夭同意,在入獄後的第二年,染上重病身亡。”
蘇夭,三歲時被老金帶進月亮雜技團,八歲開始學魔術,十二歲正式登臺表演,如今已經十九歲。
她那些三腳貓的魔術並不怎麼受歡迎。就如同那個村婦說得一樣,在大人眼裡,魔術只是糊弄小孩的玩意兒,遠不如雜技和馬戲來得刺激。
雜技演員能把自己的身體扭成個麻花,馬戲演員可以把腦袋伸到老虎嘴裡。
她除了變糖果和兔子,還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照常更新,麼麼噠
☆、蒙面魔術師2)
宿主也很想多學點魔術, 可老金是她唯一的師父, 對方不肯教,她也沒辦法, 只能日複一日的用這些小把戲混日子。
不過在一次去大城市演出時,他們吃飯的地方有臺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魔術節目。
一個亞瑟的魔術師當著街頭眾人的面,將一臺小汽車硬生生的變沒了。觀眾嚇得驚叫,宿主心中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才叫魔術師, 自己這點本事算什麼?活該被人嘲笑。
雜技團裡小孩多,眾人把老金稱為老金爹。老金爹年過六十,早就不自己表演了,最常做的事是在團裡走來走去,觀察每個表演處的人流量。一來防止人偷懶,二來也會以此作為標準,給每個演員發放薪水。
近幾年來,宿主一直是薪水最少的那一個, 比表演用腦袋頂球的還不如。
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年代,錢都是個好東西,這點毋庸置疑。
蘇夭來到宿主的身體裡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工作努力賺錢,只有手裡隨時備著一筆充足的錢,才能隨時談自由。
她看看外面熱鬧的景象,拿起道具之一的小喇叭吹了幾聲,成功吸引來一個小女孩和她的媽媽。
蘇姚打起精神準備魔術, 卻在表演過程中出了岔子。兔子大概是在帽子裡悶得太久了,不等她掀開紅布就自己跳出來,後腿登在她的面具上。
面具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她臉上巨大的胎記顯露在外。
小女孩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冷不丁出現這一幕,被那個醜陋猙獰的胎記嚇得尖叫一聲,嚎啕大哭。
“我的天,那是什麼玩意兒?有傳染病就不要出來嚇人了!”
媽媽氣得指著蘇夭大罵一句,抱起自己的女兒匆匆跑遠。
魔術桌前又沒了人,蘇夭面無表情地撿起面具,為自己戴上,安安靜靜地站在桌後,等待下一位觀眾的到來。
第一天表演結束了,按照往常的習慣,眾人在晚飯前聚集在老金爹的帳篷前開會。
村民們已經走光,剩下的都是團裡人。眾人再也不用強行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一個個跟頹了的茄子似的,疲憊不堪地站在空地上。
帳篷簾子掀開,老金爹從裡面走出來。
他穿著油膩膩皮夾克,一條厚實的帆布褲,腳踩一雙鹹魚般的大皮鞋。花白頭發不知多久沒戲了,一縷一縷地耷拉在頭上,臉上長滿絡腮胡。
從臉型和鼻樑倒是可以看得出他年輕時相貌應該還不錯,只是雙眸渾濁,時不時露出一道精明陰險的光,實在讓人無法産生好感。
有人為他搬來椅子,他坐在上面抽了兩口煙。嗆人的煙味隨風飄向眾人,大家已經早已麻木,一個個呆滯地站在那裡。
“今天我看了下,雜技吸引的人最多,你們表演也很賣力,繼續保持下去,等這個地方演完我給你們放兩天假,拿錢去市裡玩一玩。”
幾個雜技演員眉開眼笑,“謝謝老金爹!”
“鋼絲和馬戲也還不錯,就是膽子太小了,大膽一點嘛,觀眾看得就是刺激,你們小心翼翼他們還看什麼?”
“是……”
幾人傳來一聲沉悶的應答。
最後老金爹冷眼看向站在隊伍邊緣的蘇夭。
“魔術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明白,咱們團是不養廢物的,要是再這樣下去,你以後別吃晚飯了。”
他話音一落,其他團員們就幸災樂禍地看向她,很想看看她餓肚子的模樣。
雜技團是個小江湖,團員們大多自懂事起就開始學表演,經歷艱辛,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老金爹批評其他人,批得越狠越解氣。
蘇夭是最常被批評的,因此最被看不起,雖說與他們日夜相處同鍋吃飯,卻連個朋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