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終於讓像是隻樹袋熊抱著自己的人鬆了手。
許峭一手撐在程繪秋身側,一手揉揉自己的下巴,委委屈屈的,“媳婦兒,你弄疼我了。”
程繪秋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直跳,一把將他上下兩片嘴唇捏住,“許峭,我真懷疑你是個gay。”
說不出來話,許峭只是眼角彎彎地俯視著她。
像是承認,又像是得意。
不管哪種,看在程繪秋眼裡,都是一副十足欠抽樣。
松開捏住他嘴巴的手,趁他不備,扒在他臉側把他往旁邊一推,自己一個翻身下床站了起來。
回頭一看許峭。
眨眼之間,許大爺已經優哉遊哉地側躺在她的床上。單手支顎,手肘撐在枕頭上,狹長的眼睛含笑看著她,活脫脫的妖精。
“你又抽什麼風?!”
每次面對許峭,程繪秋總有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鬱悶了五天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憂鬱氣質,一見到他全見鬼去了。
“抽讓自家媳婦兒高興的風。”得意洋洋地回答。
聽到他叫媳婦兒就腦仁疼。
程繪秋雙手叉腰,“知道我怎麼樣才會高興嗎?”
貌似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許峭往前挪了挪,“你說。”
“用膠帶把你的嘴封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就高興了。”
聞言,許峭忽然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程繪秋忽而正了臉色,警惕地往後退了退。
這略帶嬌羞的是個什麼鬼?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許峭開口道:“媳婦兒,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玩s。除了膠帶封嘴還要什麼?要不要把我的手用領帶綁起來?可是我今天沒帶領帶過來怎麼辦?”神色懊惱。
眼前泛黑,程繪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憋足了氣,“許峭!”河東獅吼。
對方絲毫不介意她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笑得眼冒桃花,“寶貝兒,我在。”
“轟!”
火氣在他的嬉皮笑臉裡轟然竄起。
程繪秋沉著臉,拉住他的手強拖到床邊就是一通暴揍。
揍完了,秉承著善後的良好品德,程繪秋又胡拉硬扯地把許峭趕了出去。
“誒!媳婦兒?嘶~”許峭站在門外急急叫到,卻不小心扯到嘴角上新添的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又被打了?”一側傳來一個聲音。
許峭循聲扭頭,見劉楚銀站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狼狽樣,想笑又不敢笑。
許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眼底是計謀得逞的得意,面上卻故作深沉,“小楚楚,你還小,不懂。有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
不忍打破他的幻想,劉楚銀貼心地不反駁,“哦。”
許峭用拇指摸了摸嘴角的傷口,忽而靈光一現,“等著。”說完,就下了樓。
程繪秋好不容易又變成了那個45度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的女子,正要44度仰望天空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頓時那個暴躁的自己又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