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樂意哈?我讓你樂意!讓你樂意!”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許峭並不還手,只是抱頭哀嚎,“啊!啊!媳婦兒輕點!輕點!毀容了!骨折了!腎出血了!”
盛夏時節,早上八九點,太陽已經晃得刺眼。
程繪秋依舊坐在訓練場邊上的樹蔭下。許峭雙手撐在身後懶洋洋地坐在她身邊。
“媳婦兒,咱們坐這兒幹嘛啊?”
程繪秋已經被八條同學迷得移不開眼了,一臉傻笑,聽到身邊有人說話,無意識地應了聲,“嗯。”
聽她聲調帶笑,許峭一轉頭,看到她眼角眉梢掛滿笑,直直盯著某一個點的視線,不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片刻之後。
“啊!”許峭胡亂捂著一個地方叫出聲。
一聽他那浮誇到不行的叫聲,程繪秋都懶得搭理。
“哎呦!”換個地方捂著。
還是不搭理。
“嘶~”
繼續不搭理。
而許峭像是跟她槓上,直接列表迴圈。
“啊!哎呦!嘶~啊!哎呦!嘶~”
被他弄得又氣又好笑,程繪秋收回視線,強繃著臉,“怎麼了?”
達到目的,許峭笑得相當乖,咬著下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程繪秋。
不知道是不是活著的時候花天酒地的時間長了,和方肆那種很幹淨的帥氣不同,許峭的長相帶著一絲柔美,尤其是那雙眼,狹長狹長的。只要一笑,就渾身妖氣。
程繪秋把頭往後撤了撤,“說話!”
“我困了。”
“回去睡!”
“困得走不了了。”
“靠樹上睡!”
許峭坐直身體,拽著衣袖往下一撤,露出肩膀上被她揍出來的一塊青紫,沖著她無辜地眨巴眨巴眼,不說話。
盯著那塊青紫看了一會兒,程繪秋坐過去一點,大方地讓出自己的肩膀,“嗯。”
本來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但在看到她想著兩個人的身高差而挺得直直的後背時,許峭臉上的笑一下換了弧度,更加溫柔。只不過在程繪秋看到的前一秒,一頭倒在她的肩膀上。
“好舒服。”許峭閉著眼感嘆道。
“睡你的覺。”
“嗯。”
四周又安靜下來。
許峭睡覺,程繪秋繼續打望。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程繪秋一臉黑線地看著那雙纏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忍了。
誰知,某人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