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聽到許峭的聲音。
“連個人都看不好,給你們錢真當白拿的啊。”
走出小巷,視野一下開闊。廣場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輛極致騷包的黃色超跑大刺刺地停在廣場中央。當然,向來騷包的車會有一個更騷包的車主。
許峭全身黑色,皮衣、長褲、軍靴。衣服上做裝飾的銀白鉚釘泛著點點微光,黑色墨鏡反戴著,鏡架搭在後頸上,配上那一頭倒梳定型的頭發,拽的二萬五千八不解釋。
此刻正氣勢淩人地站在車前,罵孫子一樣指著胖媽和猴子撒氣。
程繪秋雙臂在胸前一交叉,風風火火地走過去,停在車後面,抬腿一腳踢上去。
“嘭!”一聲響。
“許峭,你大爺的,又抽什麼風呢?”
許峭一聽聲,立馬回頭,看到一臉不爽的程繪秋之後,不但沒有因為她踢了自己的寶貝跑車生氣,反而嘴角一勾,眉開眼笑。
笑呵呵地大步迎上去,“媳婦兒,你回來啦。”說著伸手就要抱她。
見勢,程繪秋伸手對準他的下巴往後一推,皺眉命令道:“停!”
許峭乖乖站定。
“說了不許叫我媳婦兒!”程繪秋又煩又無奈地再強調一遍。
許峭扒拉開她的手,低頭笑嘻嘻道:“那不叫媳婦兒叫什麼?老婆?親愛的?我女人?”
每次說到這個問題都會繞不清,程繪秋不禁對灰灰的天空翻了一個深深的白眼。
“媳婦兒,是不是我這次出去玩太久,你生氣了?”
“你還能回來,我的確挺生氣的。”
程繪秋一轉身,發現胖媽、猴子還有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小楚楚全不見了。
“真是一點不講革命友誼。”程繪秋嘀咕,抬腿就要走。
許峭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她,“媳婦兒,你想去哪兒?我開車送你啊。”
“壓馬路。”
“哦。那我陪你好了。”
程繪秋懶得跟他較勁,隨他跟不跟。
入了夜,晚風涼爽宜人。程繪秋的火氣也慢慢消了下去。
“我說。”
“嗯?你說,我聽著。”許峭側過身,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往前走。
“你這也是挺神奇的哈,這世界上富二代那麼多,開車酒駕的數不勝數,照理說你應該呆不長啊,怎麼到現在了都還在這兒。”程繪秋表示對這個問題很困惑。
顯然,許少爺完全沒有get到她的困惑。
“媳婦兒,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啊?要不,我想辦法讓我家老頭給咱兩辦個冥婚?”滿臉期待地提議。
冥婚?!
開什麼國際玩笑!跟這哥們?不說這少爺脾氣,就他這種酒駕死球的富二代指不定哪天就投胎去了。做鬼已經夠心酸了,做鬼的時候還要守寡,心髒的ph值直逼2.33吶。
程繪秋一腳踹過去,咬牙切齒,“去死。”
許峭靈活地躲過,也不生氣,理直氣壯又帶著一絲小得意道:“我已經死了,還能死哪兒去?不過,死你身上我倒是挺樂意的。”笑得像個拿到糖的孩子。
程繪秋臉瞬間黑了下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揪住許峭的衣服,拳腳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