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汐也無要與她說話,她倒也懶得問。且前頭球賽精彩,蘇月也想靜心好好看一番。
“姑娘當真要聽那姜姑娘的話?”跪在身後的女使小聲問道:“奴不知為何,這心裡頭總覺著那姜姑娘並無好意...”
曹汐端起茶盞吃了口茶,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姜徽向來獨善其身,目中無人,又怎會瞧得起我們這種小門小戶,這突來的屈尊降貴,倒還真是叫我大吃一驚”
曹汐將茶盞挪開了些:“不過她方才的話句句在理,弱之肉強之食。若我不學會反擊,那些人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我,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把曹家放在眼裡...”
曹汐將茶盞放下:“姜姑娘有如此好意,我們自然也不能叫她寒了心。她不過是要借我的刀殺人罷。姜姑娘既願屈尊來求我,我自然也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定當成全於她...”
“不過一把刀而已,我自是給得起”曹汐嘴角一笑,又吃了口茶。
女使聽著心裡慰籍,好在自家姑娘是看出那姜姑娘的別有用心,這她倒也可放心。
曹汐拿著手帕低頭輕輕擦拭嘴邊:“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份,貓與耗子她都做了,這慈悲,自當我們來演”
女使聽著來勁,湊了湊前:“還以為姜國公府的姑娘好生厲害呢。如今一瞧,也不過如此,還是我們姑娘慧眼如珠,一眼便能掀了她的假臉皮”
“像這種狂妄自大的人,即便她披再多層面皮,也能叫我一杆子給她掀到底”曹汐說。
姜國公府亭。
姜徽自個兒在府亭處吃茶看戲,姜國公夫人與其他幾個夫人皆去朱府亭處吃茶暢聊。
馬球賽一輪接著一輪,姜徽卻無心看賽,目光只是一味的瞧望著對面的溫家亭處。
溫家亭坐滿賀家沈家等其他門戶姑娘郎君,別提有多熱鬧。自上次國公府溫大姑娘又是被誇成天仙,又是得陳國公夫人賞識,姜徽便一直將溫家記在心中。
她最厭煩那些明明身份不如她,卻比她還要高傲,且風光無限的人。偏偏溫家的姑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底線...
雖說陳國公府陳菱詩乃京城第一縣主。又是常被太后娘娘召進宮內陪同,人也是難得的博學多才女子。
她可比姜徽要勝之又勝,且位份也是比姜徽要高上幾許。她性子不僅純靜溫潤,且還是人美心善,很是低調。
因陳菱詩深受太后喜愛,又是陳國公府嫡女,自然姜徽再是嫉妒厭惡,也不敢動她。
女使見姜徽眼盯著溫家府亭好一會,臉色還甚是難看,這會添著茶水說道:“瞧她們那副樣子,也不知曹姑娘是怎麼受得下這委屈的”
“曹汐便是個愚蠢的,受委屈還不敢吭聲”姜徽端起茶盞翻了翻茶葉:“今日有她們好笑,明日便有她們好看的”
“也不知那曹姑娘敢不敢做呢”女使有些瞧不起曹汐。
“她會做,她也必須做!”姜徽信誓旦旦的吃了口茶,嘴角一笑:“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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