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朱府投壺焚香會。
六姑娘注重打扮,這會又是最後一個到府門處,其他哥兒姐兒早已候在門處集合。
今日朱府只下貼邀姑娘郎君去會賽,君母這次便沒跟著去,倒是留在府中陪老夫人。
半天,六姑娘提著裙襬從遊廊小跑而來,笑臉嘻嘻的,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又來晚了...”
七姑娘撇了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八哥兒開口懟道:“六姐姐每次都是最後一個到,到時出嫁莫不是要誤了吉時?”
大夥一聽紛紛沒忍住捂嘴笑,六姑娘被說得臉險些掛不住,連反駁:“就屬你話最多,小八小八,嘰嘰喳喳!”
“也是,六姐姐的腦袋笨笨的,說了也無益,我便不費嘴了”八哥兒說完,一手捂住嘴別過臉不看六姑娘。
“你!”六姑娘氣得雙手插腰,欲要揍打八哥兒,結果被三姑娘拉走:“好啦,我們該走了,別鬧了啊!”
四哥兒捏了捏八哥兒的臉,小聲囑咐:“彧兒下次不可欺負你六姐姐了”
“我不過說了真話,才沒欺負六姐姐,哼!”八哥兒甩開四哥兒,自個兒跑到六姑娘的身前做了個鬼臉,又像逃亡一樣跑回車廂裡。
六姑娘被氣得牙癢癢,若不是被三姐兒拉扯住,六姑娘定是要追上八哥兒好好揍他一番!
“這小破孩太氣人了!”六姑娘指著八哥兒大喊;七姑娘卻是朝八哥兒擺出一個大拇指,示意他幹得好。
五姑娘見此連捂住七姑娘的手,叫她莫要生事;因此七姑娘有些不服,理都不想再理五姑娘。
三輛馬車緩緩行動,朝朱候府的方向行去。首車乘坐大姑娘六姑娘三姑娘,第二輛乘坐五姑娘及七姑娘,最後一輛乘坐三個哥兒...
馬車到朱府大門處停靠,姑娘郎君便紛紛下車,後姑娘與郎君分開,往朱府東西兩院走去,有女使小廝帶路。
朱府東院設男子投壺射箭,西院為女子焚香插花。
男子賽會在花園,乃外景。園林內有一座大亭,因來者郎君為數不多,一亭子便夠所有郎君歇息吃茶。
女子賽會在書堂,為內室。堂內無書櫃,是朱候府郎君讀書的書塾,屏風後頭才是放置書籍的書堂。
書堂四處有門,門門開放,門外距外壁有五六米之遠,牆壁外圍種青竹,綠油油一片。姑娘們一人一方桌附跪墊,按府邸排前後。
溫家女眷方到書堂,其他府的姑娘紛紛朝這邊望來。大夥心裡又是好一番誇讚大姑娘,確實是生得極好看。
縣主陳菱詩瞧望幾眼,微笑作揖;堂內姑娘們見此也跟著作揖禮。後頭姜徽與餘曼姬同來,姜徽見之微微點頭回禮,後直接走到自個兒座上,倒是餘曼姬客客氣氣的朝大家作揖禮。
人來得差不多了,國公府幾個姑娘坐最前頭,後頭是候府的姑娘,再是伯爵府,曹汐與其他世家姑娘坐在後頭。
堂外進來一群人,領頭是一個看著有四十來歲的媽媽,身後跟了好幾個女使。
每個女使手捧著好些鮮花及花籃,這會朝下邊的姑娘們走去,給各姑娘分發鮮花、花籃等工具。那位媽媽見女使們都下去了,這才朝姑娘們作揖;姑娘們見之微微點頭回禮。
“此次彩頭乃是姜國公夫人掛彩,珍珠瑪瑙金耳墜一對!”那位媽媽說完便到一旁燃起半柱香,後插在堂上香案上的香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