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個原因倒是的確不怎麼可信。
可除了這般,還能是為什麼呢?
趙回絞盡腦汁想了幾日,依舊未想通,倒是將敖潛帶著的一行內門弟子等來了。
青雲收到皇帝的書信時,只打算派遣外門幾個弟子前來應付場面。後來他又收到姜炁親自送上的書信,知曉本次三派盛會乃是為了魔族之事,才派遣了內門弟子悉數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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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姜炁的安排,三派門人與同一天進京。
八月十四那日,京都永華們禁止百姓通行,御林軍金甲粼粼,一字排開分列城門兩側。從城門外一路到京都驛館之中,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一副與皇帝出行別無二致的排場。
辰時過半,皇帝親率太子與文武百官出宮門至永華們,親迎三派門人。
巳時整,三派門人齊齊出現在永華門。
皇帝下了龍攆,由太子陪同到了城門口,朝著三派門人行揖禮。
永華門今日雖禁制百姓通行,卻是不妨有百姓願意守在外面瞧一瞧這大昭境內最負盛名的三派玄門法師姿容,因此城門外御林軍身後,便是滿滿當當老百姓。
皇帝站著,老百姓只能跪著,但也不乏膽子大的,抬頭去看皇帝要如何迎這些法師們。瞧見皇帝竟然朝著法師行禮,那幾個膽大之人也被嚇的戰戰兢兢,同時心中更敬重這些平日便十分敬重之人。
三派門人,流華山站中間,雷音寺居左手,玄天門在右邊。
此時敖潛伸手扶了皇帝一把,笑著說:“太子趙回乃是我師弟,按理來說,陛下是我等長輩,實在無須如此。”
這話說的實在漂亮。
若是真的無須如此,剛才皇帝行禮之時便該將人扶起,又為何等他行完禮才扶。
不過皇帝倒是也沒計較這個,流華山本次內門弟子盡出,為的是他的千秋霸業,他自然只有尊敬的份兒。而且,聽趙回說,這些內門弟子,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天上正神的公子,是他逢年過節之時需三跪九拜行禮的人,此時不過是彎彎腰,實在不算什麼。
敖潛扶起了皇帝,又朝著趙回笑了笑,說:“數月未見,師弟修為精進不少。”
趙回朝著他行禮,“師兄謬讚了。”
如此一來,便算是做足了禮數,皇帝又親自帶著三派門人去驛館。
路上自然不好一路沉默,可以攀些關係是最好的。
敖潛先是問了姜炁與青一的近況,之後皇帝才問雷音寺與玄天門幾位與他還算熟識的法師道長安康。
如此一路聊著到了驛館,皇帝陪著喝了兩杯茶,今日這迎接之禮才算是過完。
留下太子趙回招待法師,皇帝先行回了皇宮,只等明日在皇宮宴請三派門人。
皇帝剛剛離去,敖潛先將自己從正襟危坐的模樣變成了癱在椅子上的模樣,嘴裡還不贊同的同趙回說:“師伯既然在此,便該是他來見這皇帝,為何要來折騰我?”
趙回斜眼看著他:“他正陪著青一在城中一處成衣鋪子挑選明日入宮要穿的衣物。”
如此一來,不僅是敖潛,就連旁人都覺得青元真人對他徒弟實在是好的過份。
風孤海聽他說姜炁對青一這般好,不由得便想到之前曾見過的那位靈崖道友,心中止不住嘆氣。
那般驚才絕豔之人,竟然死於妖物之手。
而當時與他情投意合的人,此時不過區區歲月,身邊也有了疼惜她之人,只怕是早已忘記曾有一個少年,也曾待她如珠如寶。
這驛館名喚水天一色,是個雅緻的所在,平日裡便是用來招待玄門中人。
驛丞帶了三派門人去他們各自的院落歇息,敖潛、佛子與風孤海連帶著趙回卻是並沒有回院子,而是在大堂留了下來。
先開口的是敖潛,他問佛子與風孤海:“你二人可知曉,皇帝今次喚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風孤海道:“聽聞了一些,據說是京都出現了魔物。”
佛子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說:“前些時日小僧在前來京都路上被魔物所傷,所幸得青元真人相助。他帶著小僧先行來了京都,卻是不讓小僧暴露身份,從而查探京都之中何人身上有魔氣,這便是名單。”
敖潛接過看了一眼,只見上面羅列了數十人。
他將紙張交給風孤海看了一眼,又遞給趙回,問他:“師伯究竟打算如何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