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他也不可能再去找菩提,只能跟著青一去了姜炁的院子。
院落之中,三個人各自坐著。
佛子進去後,先是拜見了青元真人。
青一與他介紹了餘下兩個人後,又各自行過了禮。
然後就聽青一問他:“當著我師父的面,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就與我們說了吧!我們也不瞞著你,這菩提與我師父有恩,我師父現在就是要助他們二人終成眷屬的,你若是要來阻擋,總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我師父的對手。”
聽到這話的幾人:“……”
徐褆掩著嘴無言笑了笑,他算是明白了,這懂規矩的人最怕的便是這不守規矩的人。而知禮要臉的人,最怕的便是這種混不吝,連臉面都不要但是還很有智慧,懂得將這一強項當成利器的人。
你看現在那佛子,不就被青一堵的說不上話嗎?
佛子仔細斟酌了一番言語,才說:“菩提與青鸞之間的事,我倒是也知曉一二,若菩提真願為了青鸞只做凡人,在下也無甚可說的。”
青一嗤了聲:“人家兩個明明都是要長生不老的老妖精,怎麼到你這裡就成凡人了呢?”
老妖精這個形容詞,實在是……
佛子說:“菩提此一番乃是為了歷劫下凡,他若要留在凡間,便只能是做凡人。人妖殊途,青鸞若是要與他在一處,自然也只能做凡人。他二人若是要全了這份心意,自然是隻能有這一世情緣,而後便是塵歸塵土歸土。”
青一震驚的看著姜炁,“師父?”
姜炁微微嘆了口氣,心道:“還是過於年輕了些,若是章嬙在此,定然能將這小和尚懟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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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也有心說上一二,但身份實在不合適,只能說:“咱們各執一詞實在無甚意思,不如你我俱在一旁觀看,看看他二人能生出何種結局!”
佛子笑笑:“如此,再好不過。”
他得知姜炁在此時,便已經沒想過能做成這件事,此時他願意退讓一步,已經是極好的結果。
他如此想著,但其餘三個人卻是心中十分佩服姜炁。
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知道他已經將這事告訴了菩提,而且還將青鸞救活了過來。可這佛子,卻只以為兩個人是堪堪相遇,並不知菩提已經知曉了所有事情。因此他看來的姜炁後退一步,不過是人家故意讓他不要插手此事的計謀而已。
青一見此不甘落後,說:“既然如此,佛子不如就與我們同住一院吧!”
這樣也可以互相監視對方,有沒有私下裡去找縣丞。
佛子面露開心,“能與真人同住一院,小僧感激不盡。”
就這般,佛子在他們的院子安置了下來。
他與姜炁在愛好方面有很多相似,至此後兩個人平日裡就是喝茶下棋聊書畫,時不時姜炁指點一二佛子修為方面的問題,二人瞧著倒像是一對忘年老友一般。
他們這模樣,卻是把青一著急出了幾根白頭髮,夜裡便沒忍住去尋姜炁,問他:“師父啊,咱們真的要如此坐以待斃嗎?”
“坐以待斃?”姜炁不明白:“何出此言呢?”
“您現在成日裡和佛子在一處無所事事,那菩提的事情可怎麼辦啊?”
姜炁聞言笑了笑,說:“不是說好了嗎?咱們與他,都不管此事,你安心看著菩提自己的選擇也就是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是來報恩的,不是脅迫他做事的,我要做的是排除任何會妨礙到他的事情,讓他遵從本心行事,而並非要強迫他按照我的意願行事。此時,我將佛子看住,不讓他插手此事,已經是報了恩。”
此話說完,他能察覺到佛子所在的屋子,氣息似乎平淡緩和了一些,嘴角掛上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等青一還要說話,他又說:“好了,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用了早膳後,教你劍術。”
青一用最快速度逃回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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