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不到,所以就要毀掉嗎?”她看著他,聲音輕若柳絮,沒有一絲的力量。
他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有被氧氣罩放大的呼吸聲。
寧輓歌泛白的唇瓣漫上一層笑意,充滿了譏諷,“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要和我最愛的人在一起,難道就這麼的罪不可恕嗎?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就一定要將我往死裡逼?”
“你也好,方蘭心也好,看到我身敗名裂,名譽盡毀,從此活在地獄裡,你們滿意了?是不是我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你們就以為我不會痛,也不會恨?”
……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萬箭穿心,千瘡百孔之後,又怎麼會不痛徹心扉。
命運從來都沒有給過寧輓歌選擇的機會,出生由不得她選擇,在曲沐沉失手殺死曲國仁後,頂罪不由她選擇。
愛上鬱靳久不由她選擇,嫁給鬱靳久不由她選擇,就連出這樣的事,報復仇恨都不由她選擇。
那個可是鬱靳久的母親,她能怎麼辦?
一紙檢查單,已經是她所能做的極限了,堵著一口氣,放棄了最後的自尊,為的不過是想要換得他的相信。
也是想要給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留下最後一道防線。
回到南園,也不知道裴姨是怎麼做到的,離開時還是一片狼藉的大廳,此刻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乾淨與整潔,甚至被鬱靳久損毀的傢俱也補上了一模一樣的,與以前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差別。
寧輓歌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廳中央,看著那些嶄新的傢俱,毀掉的傢俱可以買到一模一樣的,那她和鬱靳久之間被毀掉的東西,還能恢復如初嗎?
身上還穿著潮溼的衣服,外面的磅礴大雨雖然停了,可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未歇,褲腳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裴姨擔心她這樣下去會生病,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太太,還是上樓換件衣服吧,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
寧輓歌恍若未聞,自顧的問道:“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書房。”裴姨回答。
寧輓歌低著頭,一步一步沉重的步伐像是被人注了鉛般。
書房的門沒有關,虛掩著,寧輓歌看到他坐在皮椅上,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攥成拳頭,青筋根根分明,滿書房都是戾氣。
她走了進去。
鬱靳久看到她進來,攥成拳頭的手鬆開,拿起面前的檔案,往她的面前甩,“剛剛拿到明天的報紙頭條,你要不要也看看!”
檔案袋口開了,有兩張照片滑了出來,是她和葉子時糾纏的照片。
白花花的雙臂,纖長的雙腿,如水蛇般纏繞在一起。
那是她嗎?
不,不是她。
她怎麼會對葉子時有那樣的反應。
胃裡有一隻手在翻江倒海攪動,強烈的噁心感席捲而來,她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從昨晚到現在她什麼滴水未進,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難受的乾嘔。
“噁心嗎?”低低的嗓音寒冰九尺,“你也會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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