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籠統,或許與演繹娛樂圈的事有關,每一天,都有無數的年輕人湧入各大城市,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
“聽起來很不錯。”
“那是當然嘍,而且再也不用擠火車了,還能出人頭地,超贊的。”
黑人女孩說的很興奮,看以諾專注的模樣以為他也很感興趣,更是起勁,殊不知這不過是以諾的職業習慣。
“哎哎哎,別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了,”同行的其他女孩似乎看不下去了,過來拖人,“要個聯系方式而已,誰讓你聊上了,馬上就下車了。”
黑人女孩子這才如夢初醒:“對哦,帥哥,留個聯系方式唄。”
“抱歉,”以諾擺擺手,“我真的沒有。”
“唉——不會騷擾你的。”
以諾有些無措:“確實沒有,真的不好意思。”
塞納在那裡幾乎扶額,早知道讓以諾背住自己的手機號了,不過弗拉格斯那次換號之後,他自己也還沒記住。
幾個女孩很掃興的樣子,黑人女孩離開前給以諾拋了一個媚眼:“西裡工作室,有機會記得看看哦。”
中間站到了,同行的女孩們收拾東西下車,那個靦腆的女孩子趁自己朋友不注意,飛快在本子上寫了什麼,路過以諾座位時迅速丟給他一小團紙條後離開。
看著女孩們嘰嘰喳喳下車,以諾還是沒搞清楚這些人突然找上他的原因,拆開手中的紙團,是一串號碼。
“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嘞,”以諾手中一空,字條已經被塞納抽走,“到時候要不要試試打過去?”
“打過去做什麼?”
顯然以諾對這些事毫無自覺,塞納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以諾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外形很迷人這一點。
“算啦,當我沒說,旅途的小小插曲,不值一提,”塞納把靠枕拋回以諾懷裡,“你也睡一會兒吧,晚上才能到呢。”
以諾猶豫片刻,依言乖乖靠著小枕頭假寐,他不習慣在人群中安眠,全身仍保持警惕,閉著眼已是以諾最大的妥協。
火車停靠在終點站時正好趕上大雪,紛紛揚揚掩埋一切。
塞納在掌心呵氣,隨即揣在懷裡:“走吧走吧,好冷。”
以諾抬頭看了看天空,只有無窮的雪降落在眼中。
但願一切順利,以諾暗想,只遺憾無法與多米索他們在寧和溫暖的小屋一起聆聽聖誕鐘聲。
這本應該是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聖誕。
與此同時,一架私人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平穩泊入跑道滑行,上面載著一位特殊的旅人。
飛機停在一個不起眼的下客口,門開時霧氣嫋嫋,寒意與暖意在艙門前碰撞。
“鐘先生,請小心。”說話的女聲溫柔萬分。
被稱作鐘先生的人走下了舷梯,跨國旅行攪亂了他的生物鐘,顛簸的飛行根本沒有給他調整時差的機會,這令他的情緒糟糕透頂。
“我可不希望在異國度過我的新年,”鐘先生往前走了兩步,“在聽到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我希望是在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