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索菲亞的事你剛才都聽到了,我就說說關於克裡斯托弗的。”
以諾點點頭,閉目不語。
“克裡斯托弗與我們首次見面的時候幫助了我們,不知道他身份前他這麼做只會被當做普通人的善意,但知道他身份後再看就顯得很耐人尋味,”塞納抱臂,邊思考邊說,“我在獲得索菲亞的記憶後猜想或許是因為他本身還是非常厭惡黑幫,厭惡這些規矩,發現我們沒有識破他之後也樂得打破他討厭的黑幫規矩,所以這樣的他會主動坐上黑幫位置讓我覺得不太可能。”
“還有他要挾我們時說的話,他和索菲亞産生了某些誤會,讓他誤以為是索菲亞射傷他,而讓他産生這個誤會的人或者事是什麼,他又是怎麼獲得這個被篡改的訊息的,我猜測這可能和他成為黑幫一員有著莫大的關系。”
“最後,他提到了切瑪,我給你講過一點關於切瑪的事,但沒有任何細節表明他和索菲亞有什麼關系,那克裡斯托弗又為什麼一口咬定是切瑪讓我們來找索菲亞,就算他不相信我說是索菲亞祖母的囑託,一般也不會去猜測一個具體的人,何況還是另一個國家的毒販。”
以諾交疊的手會隨著塞納說話輕輕敲打,當有不解時,手指會停頓一下,眉頭微皺,隨即接著繼續方才的節奏。
“除了這些還有到底我們的救命恩人是誰這個問題讓我難以釋懷。”
以諾敲打的手一停:“不是這個小女孩嗎?”
”瑟西治好了你的腿傷,但救起墜樓的我還有帶你離開天文臺的另有其人,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一個能操縱植物長停之人幫的我們,我所瞭解的能輕易操縱植物週期,利用自然力量的只有精靈這個族群最為精通,”塞納撓撓頭,“不過你看看這個環境就知道了,怎麼可能會有精靈長居在沙漠裡,總不會是風滾草精靈。”
以諾沒來由笑了笑:“之前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看到了你的靈魂。”
塞納輕哼:“怎麼可能。”
“嗯,也是。”
以諾向上伸手,摸索著放在塞納手背上,後者因為以諾的動作沒有反應過來,顫了一下保持不動。
“你沒事就好。”
這句話包含了很深的情緒,至少是塞納聽到的以諾表露情緒最明顯的一次。
塞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緊張,反手拍拍以諾:“好啦好啦,別想那麼多。”
以諾仍在繼續:“塞納,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保護你的。”
“那就拜託神父你了,以後可要多給我祈禱祈禱。”塞納隨意敷衍,有些手忙腳亂地給以諾蓋上禦寒的被子,“我先去找索菲亞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你呢就好好休息,你好得越快,我們就能越快去調查。”
安頓好以諾,塞納卻回到了那個小池塘邊,他的臉有點燒,找不出原因,塞納用力捧水撲在自己臉上。
都怪以諾剛才說話的樣子,實在太有殺傷力了!這誰扛得住!
以諾可以說是好的飛快,同時塞納擬定好了計劃,決定去調查克裡斯托弗。
塞納認為如果能從這對情侶各自的角度瞭解這次的事,可能有助於他做接下來的決定。
在離開瑟西的小屋往弗拉格斯前進的路上,塞納無意識對以諾道:“我怎麼總覺得好像忘掉了一些什麼。”
以諾表示自己也不可能猜到塞納忘了什麼,索性都暫時作罷。
鎮上肯定是不能住了,兩人利用瑟西給他們提供的露營工具駐紮在鎮子附近。
從帳篷上端的小小縫隙,以諾可以看見明亮的繁星,也許神就住在星星之後的天堂,俯視人間,不曾離去。
這是一個作為信徒最美好的景願。
“以諾。”
塞納突然開口說話攪亂了以諾的思維。
“嗯?”
“我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