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托弗是被誰打傷的?被泰爾諾救走後一心想與黑幫劃清界限的他為什麼又坐上了首領之位?還有索菲亞,克裡斯托弗到底遇上或者聽說什麼事,才會認為索菲亞是傷害他的罪魁禍首?
瑟西並不知道塞納和以諾經歷過什麼,仍小聲繼續道:“我還奇怪為什麼索菲亞總是拜託我去那個小屋看望那個叫克裡斯托弗的人,原來他們是戀人,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孤苦不受賞識畫家來著。”
塞納皺了皺眉:“你不知道他是黑幫的首領?”
“這不是很正常,我一直生活在這裡,肯定不瞭解城鎮上的事,就算他是這個國家的某個首腦人物,我也根本不會知道。”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天文臺被挾持並救了我們?那個植物,能開花的,不也是你操縱的嗎?”
“嗯?”瑟西一臉茫然,“什麼植物?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什麼。”
瑟西的表情完全不像裝出來的,而且她也沒必要假裝。
“我能找到你們只是操縱狼群追尋到的,而且如果不是索菲亞的情況惡化,我也不會選擇找你來幫忙。”瑟西很誠實,她並不想把自己的形象說的多好來獲得塞納的好感,“狼群到的時候,你們不就已經在天文臺下了。”
塞納結舌,一時問不出話,他甚至想不出其他會幫助他們的人,從感情角度出發,如果非要說真會在乎他生命的恐怕只有多米索,但遠在千裡之外的多米索也不可能幫助到他們。
“塞納。”
呼喚打斷了塞納繼續問話,聲音有幾分虛弱,帶著沙啞意外得有些好聽。
塞納側頭,看見攙扶著門框的以諾,後者極力用上肢力量支撐著自己。
沒有餘力去再想其他,塞納趕緊爬起來架住以諾:“神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傷得多重,膝蓋碎了知道嗎,你再亂走神都救不了你。”
“所以我很驚訝,就我有限的知識,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醫生能治好我。”
“當然和醫生沒關系。”
塞納扶著以諾讓他坐下,以諾臉龐因為這個簡單的動作抽搐了一下,顯然疼痛尚未完全褪去。
瑟西也跟在後面,驚疑不定地看著以諾,即使是特殊種族,如果沒有天生的超強自愈力,沒幾個能像以諾這樣好這麼快。
“神父,面對自己這個身體條件,你難道還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嗎?”塞納半打趣,“就說我,如果挨一下,我恨不得在床上躺一個百來天,還要天天滋補藥品伺候才行。”
以諾沒有接話,慢慢道:“我都聽見了。”
塞納一愣:“什麼?”
“關於克裡斯托弗和索菲亞的事。”
“啊,這樣,其實我本來準備等你醒了給你說的。”
以諾默了片刻:“進行適當刪減的那種是嗎?”
塞納完全沒想到以諾會這麼說,結巴了半天才出聲。
“唔……畢竟有些殘忍的內情,神父你也不用特別清楚,對我們的調查又沒什麼幫助。”
以諾有些微不快:“我像是那麼脆弱的人麼?”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這麼自作聰明地考慮一下你的心情嘛,”塞納笑嘻嘻靠著以諾,“以後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先別想這些,養傷要緊。”
以諾悶聲嗯了一下,算是答應了。
塞納對瑟西擺了擺手,後者心領神會地離開留兩人獨處。
“你躺著,我把這些天經歷的一些事梳理一下講給你,你幫我也考慮考慮。”
以諾乖乖點頭,躺在床上。
塞納靠在一邊,他其實很想揉揉以諾頭發或者扶著以諾的肩之類,這樣更像是談心,可惜這只是想想,不然以諾就算身負重傷,也能敲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