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索菲亞的男朋友是誰。”
塞納知道克裡斯托弗不會相信他的話,但他也懶得把這些話編得更容易讓普通人相信。
“看樣子你是要繼續把這個謊扯得越來越離奇才肯罷休。”
“這就是事實,你可以選擇不信。”
克裡斯托弗唇角偽裝的笑淡去:“塞納先生,我希望你好好回答我的問話,我沒你想的那麼善良。”
“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的找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克裡斯托弗的臉繃起。
“她死了,”塞納一字一句重複,“索菲亞已經死了,如果你真的非要繼續找下去,等待你的也不過是一具白骨。”
“不、可、能。”克裡斯托弗的臉色極速變暗。
“我沒必要對你撒謊。”
“是切瑪讓你這麼說的是不是?”
克裡斯托弗話鋒一轉,指向另一個人。
“我們壓根沒有見過所謂的切瑪,於我而言他只是生活在言談中的人,你難道覺得切瑪會親自接待我們兩個被視作毒騾的無名小卒嗎?”
“你們當然見過,經由我們送過去的人,每一個都會由切瑪親自驗別,”克裡斯托弗交握的手攥緊,“他和你們說了什麼?是不是就是他讓你們去找索菲亞。”
塞納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一開始去私人住宅見到的矍鑠老人就是切瑪,他還以為那只是一個小頭領。
看見塞納陷入沉默,克裡斯托弗怒吼:“回答我的話!”
“他從沒提到過索菲亞。”
“說謊!你說謊!”克裡斯托弗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的身體,“肯定是他,他也想知道索菲亞的下落,他讓你們去找,索菲亞不可能死……不可能……”
塞納默默後退,試圖遠離這個陷入癲狂情緒的家夥,順便伸手暗示以諾準備一起從防火通道逃走。
“叮。”
電梯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聽到這一聲,克裡斯托弗奇跡地平靜下來。
走出電梯的是七八個黑幫成員,訓練有素地上前控制住塞納和以諾。
“塞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讓你們去找索菲亞?”
“我說了是——”
“砰!”
封閉空間中的槍響足以扯動人脆弱的神經,塞納被嚇到,半天才緩過來。
子彈沒有打中身體任何部位,塞納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看克裡斯托弗。
“回頭看看你的朋友吧。”
塞納的臉驟然失去血色,顫抖地回頭,以諾還好好活著,但姿勢極為扭曲,兩個黑幫成員架住他。
以諾左腿的膝蓋上,破洞處淌處粘稠的血液,他也有些茫然,抬頭看塞納,與之四目相對,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
“你瘋了嗎!你——”
克裡斯托弗慢慢放鬆下來,打斷塞納欲發的怒火:“塞納,我改變主意了,原本你只要老實回答,什麼事都沒有,卻非要自作聰明撒謊。”
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後者從自己腰側拿出槍,低頭處理彈匣。
克裡斯托弗舉起自己手中的槍再次指向以諾,側首看塞納:“還有一條腿,我來還是你來。”
這樣殘忍的事他深愛的索菲亞也對他做過,只不過那時根本沒有人給他們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