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只想問清楚,這個惡魔到底給了自己父親什麼讓他難以抗拒的誘惑,足以讓他拋妻棄子,甚至在自己十五歲生日的那晚,做出極端殘忍之事。
注意到塞納的目光,惡魔微微抬頭,唇角是優雅的微笑。
那笑容帶著玩世不恭的快意,抬眼間是一種洞悉一切的高位者姿態。
惡魔緩步上前,將手隔著屏障與塞納的手相貼。
彷彿能穿透靈魂的聲音灌入耳中——繼續為我演繹吧,直到神逝之日。
腳下在顫動,虛幻的世界開始凋零碎裂,塞納落入了無底深淵。
好疼……
塞納猛咳兩聲,迷迷糊糊醒過來,但還是被捏緊鼻子,嘴被強行呼了一口氣,又一口水悶了出來。
“咳……咳咳咳……”
“醒了……沒事……”
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是以諾關切的臉,旁邊一個壯碩的救生員擦了擦嘴,竟露出一個羞怯的笑。
好想再昏過去……
藉著以諾的手勉強坐起來,塞納又艱難地咳嗽了兩聲:“你,咳咳,沒事吧?”
聽見塞納的問題以諾愣了一下:“當然。”
確定塞納沒事,以諾這才向上順了一下濕淋淋頭發,隨意而為卻瀟灑萬分,轉向救生員:“謝謝你,接下來交給我吧。”
聽了這句話,救生員向以諾拋了一個暗示性的曖昧眼神離開。
要是往常塞納肯定會調侃幾句,只是現在身體疼痛加上剛醒來意識不清,一時說不出話。
好疼。
這一次掌心傳來的痛感再不能忽視,塞納張開掌心。
注意到塞納因疼痛皺起的臉以諾忙道:“感覺到了是麼?在哪裡?”
塞納訕笑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哼哼唧唧回了一個地方,以諾聽不太真切,露出狐疑的眼神。
看以諾不問出來不罷休的架勢,塞納只能懷著沉痛的心情開口:“好像是科羅拉多沙漠……那裡。”
周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原本滿臉關切的以諾慢慢換成了毫無表情的樣子。
“我記得你說是這附近。”
“哈哈……這個,馬有失蹄……等……對……啊!!”
海灘邊傳來悽厲的叫聲,餘暉凝固在救生衣的側臉上,他有些好奇地望了望卻沒有看見任何想看的景象。
這兩人感情好像很不錯呢,救生員暗想。
以諾【看我大逼兜】
塞納【去得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