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卻露出得意的表情:“這個我見過,如果拜託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線索哦。”
以諾沒看他,默默出門打水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意。
被忽略的哈裡很不高興,在屋子裡遛來遛去:“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知道了又能怎樣,我也不可能丟下塞納獨自去調查。”
“吼,塞納原來是找了一個保姆。”
以諾無意與他呈口舌之快,收起東西繼續照顧塞納。
直等到第二天,一直在床上煎熬的塞納猛然蹬了一下腿,半夢半醒翻身到床邊一陣嘔吐。
睡在一旁椅子上的哈裡被吐了一身,驚醒的一刻呆在原地,緊接著暴跳如雷:“老子現在就斃了你!!fk!f……fk!”
塞納半醒,腦袋還在混沌,但聽見聲音還是條件反射開始回嘴:“有本事就來,看見惡魔嚇得屁滾尿流的草包!”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我現在就……現在就……”
哈裡氣得直哆嗦,給槍上了兩次膛都沒成功,又狂罵了兩句。
聽見罵聲塞納清醒一些了,不顧身體不適硬要在口頭佔便宜,笑得賤兮兮:“槍都不會用,還想當驅魔師,快回家找讓給你喝奶吧!”
說時哈裡已經把槍抵了過來,未想被以諾按住,後者輕咳一聲:“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換個衣服再說?”
熱衷胡吃海喝之人的胃容物濺滿身絕對不是什麼好體驗。
哈裡氣得眼裡猛泛水光,一擰身跳出了窗外。
以諾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似乎看見哈裡在路上邊跑邊揉眼睛,一時擔心是不是把他欺負狠了。
“隨他去吧,明天又是那個欠揍樣。”塞納擦了擦嘴,癱回床上,用手臂在眼前擋光。
以諾問道:“他多大了?”
當初讓說他忘了,以諾還以為哈裡是塞納的同齡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孩子,猜測還沒成年。
“十七歲。”
意識到剛才和塞納聯手欺負了一個還沒成年孩子的以諾負罪感更重了。
看哈裡跑得不見了以諾才關上窗回到床邊給塞納遞上溫熱的水。
“以後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以諾自動把這句話忽略,等塞納填了肚子收拾完才問:“你看見什麼了?”
塞納不自覺僵了一下,夢裡他就是那個絕望的母親,感受她的悲歡喜樂,還有最後一刻的絕望,這不是能一言概括的痛苦,
胃裡又開始湧動,塞納強壓下不適勉強笑了一下:“有機會我再給你說,我們先去找拉比,他那裡還有很多孩子的靈魂,而且它還能進入孩子的夢境,那些昏睡的孩子恐怕有危險,這之後……我們去一趟孤兒院。”
光是說出最後的那個名詞,塞納就覺得不寒而慄。
它現在所代表的不過是一個有進無出的魔窟。
看塞納的樣子以諾沒有追問,拿出懷中的東西交給塞納。
“這是……什麼?”
塞納疑惑,攥在手中準備感受一下卻被以諾握住手腕。
“這是那個耳朵上有羽毛的人給我的,你不要貿然就檢視。”
看見以諾滿臉擔憂塞納笑了一聲:“我有分寸。”
以諾這才有些不情願地鬆手。
塞納感受了一會兒沒覺出異常,有些疑惑:“只有這個?我什麼都沒感覺到,他有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