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不在意地揮揮手:“反正我賺到了。”
看兩人你來我往亞瑟才意識到對方不是塞納請來的打手,自己竟然被耍了,正想發作塞納趕緊又轉頭道:“你上次要的東西我給你弄好了回頭去找我拿。”
這下亞瑟心頭就不鬱悶了,輕哼一聲,維持好自己的紳士本色,不過鑒於眼前還有一位神父亞瑟還是收斂了很多,看起來沒有往常那麼過分熱情。
塞納替亞瑟點了一杯咖啡:“最近那個劇團的事你瞭解嗎?”
亞瑟輕飄飄嗯了一聲:“我認識他們的贊助人。”
“有什麼奇怪的事麼?”
“沒怎麼聽說,不過我之前我有收到票,看見演員不認識就沒去,我是老派的觀眾,還是比較喜歡一百年前的審美。”
“那你只能去墳頭抱著十字架看戲了。”
亞瑟斜了一眼塞納,又轉過頭對著端來咖啡的侍者拋了一句優雅的法語,配上那個笑容立刻就讓小姑娘臉上飛起兩片紅霞。
“年輕人總是這樣,喜新厭舊。”
邊說著吸血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滴入了幾滴豔紅的濃稠液體,用小勺攪拌了兩下淺淺抿了一口。
看見這個景象以諾微微皺眉。
塞納等他喝過一口繼續問:“哪個演員不認識?”
“當然是主角,那個演莎樂美的小姑娘看起來太豔了,王爾德如果看見這樣的妖婦去演自己的劇作只會捶棺而起。”
亞瑟這話說得格外不客氣,顯然加註了許多個人情緒,塞納繼續問:“那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劇團?”
“嗯……就從三個月前開始巡演的時候加入的吧,一般像這種老牌劇團不會輕易啟用新人,畢竟這年頭看戲劇的多是回頭客,我幾乎不懷疑小姑娘用了什麼人盡皆知的非常規手段,”亞瑟又喝了半口,擦了擦嘴唇,“不過我也聽說現在她已經紅透半個戲劇圈,我查了一下她的資料和作品,之前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相信我,說她演得像個木頭都是謬贊。”
塞納和以諾對視了一眼,基本已經確定了情況,只是亞瑟說錯了一個地方,這個姑娘顯然用了無人知曉的非常規手段。
“和你最近的案件有關?而且還要辦護照,又出國?”亞瑟說著看了一眼以諾,“你們怎麼認識的?”
塞納笑笑:“尋親認識的。”
以諾:……
亞瑟花容失色:“不會吧,瞧你這一臉生産失敗。”
“去死。”
塞納其實長得也算相當不錯,只是他常年疏於打理沒能讓自己的英俊從長發長須中掙紮出來,再加上以諾本身非常出挑,這麼一來完全從容貌上碾壓了塞納。
“他是不是天使啊?這年頭上帝那裡工作不景氣他們都來人間找工作了麼?”
塞納知道這個死老鬼想幹什麼,不就是考慮能不能把以諾釣到手,不過就算自己不給他潑冷水,和以諾相處幾天就會知難而退。
本著看好戲的心態塞納高深莫測道:“他是不是天使我不知道,但上帝那裡工作不景氣是肯定的。”
上帝關於人類這方面的工作不景氣絕對是真的,不然能讓地獄把生意都做到人間不是。
亞瑟躍躍欲試,但以諾的表情卻不是很好,在他聽來這兩個人就像是在比誰更能褻瀆神,出於這兩人在幫助他,以諾決定也適當回報這兩位出言不遜的家夥。
“願主原諒你們的無禮。”
說著以諾伸出手要對兩人劃起十字,尋常神父對著亞瑟這樣後者頂多嘲笑兩句,但以諾這一手劃下去堪比鐳射刀。
亞瑟慌忙擺手,幾欲逃走:“不了,不了,神父。”
塞納也適時阻攔了以諾,要是亞瑟受了傷又不知道鬧什麼么蛾子:“我們繼續調查,對於剛才的對話,相信我主會原諒我們的。”
及時拯救下亞瑟,塞納出門時順便提醒他:“早上起來神父還在我床頭念聖經呢,你是不是每早起來都想聽聽?”
亞瑟已經在心中退卻了:“無福消受,還是警探你來吧。”
以諾有些鬱悶,把眼前的水喝掉,看看塞納留下的大半杯咖啡有些糾結。
浪費是不好的行為,浪費是不好的行為……
費了好大的力氣以諾才終於移開了目光,同時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監督塞納不能浪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