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哭笑不得,實在是以前狐假虎威次數不少,已經沒有什麼可信度了。
“是我來找塞納的,”以諾沒讓塞納一個人繼續演獨角戲,“我需要他的幫助。”
多米索愣了一下,再看見塞納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雖鬧不清楚情況但還是把人迎進屋關了門。
多米索的屋子內部很寬闊,分為五個房間,一進去就是是一個中間點著一團火焰的廳堂,這個時間還很熱,但火散發出的是冷意恰好把屋子的溫度調得不冷不熱。
“隨便坐。”
這麼說的時候,有藤蔓構築的椅子從地上長出來,還順便勾了一個軟墊放在身上拍了拍,看起來非常柔軟舒適。
以諾道了謝脫下帽子和風衣折疊好放在一側,又規規矩矩坐下,這麼一套下來多米索徹底搞不懂塞納這個永遠不正經的家夥是怎麼認識了這麼個人。
尋常塞納帶回來的人別說指望他們坐好,就連安靜一秒都是奢望。
看出多米索的疑惑,以諾自行介紹了自己:“我叫以諾,是薩利亞小鎮的神父。”
這個在大地震中奇跡生還的小鎮這幾天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多米索一聽也就不再意外,那場詭異的地震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殼現象,能鎮住的人絕對不一般。
這樣的人來拜託半吊子塞納多米索一點都不信:“這樣啊,塞納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多米索已經自動認定塞納肯定沒幹好事,以諾跑來這裡是找塞納算賬的。
“塞納以前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下手輕點就行。”
前半句還像是操心的老父親,後半句畫風突變完全就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塞納對於這個胳膊肘瘋狂往外拐的人早見怪不怪,哼哼兩聲:“他該動的手早都動完了。”
以諾尷尬地輕咳一聲:“這次我來確實是找塞納幫忙,之前可能和塞納先生有過誤會,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多米索一臉關懷,看著以諾:“那真是辛苦你了。”
“好了好了,我要和神父談正事了,快走快走。”
被塞納推去別屋的多米索還不忘最後探一下頭:“神父,屋子有結界,外面聽不到聲音。”
就算是長輩塞納也不能忍了,塞納一腳把多米索蹬到了別屋。
趕走了多米索塞納坐回了椅子,懶洋洋攤開四肢,讓藤蔓纏繞住自己,看著以諾等他說此行目的。
兩人隔著火焰對視了片刻以諾低聲:“原本是準備先和你聯系的,不過中間有些波折,不請自來還請塞納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塞納揮揮手:“你這麼客氣我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能幫的話我會想辦法。”
這麼說著塞納已經在心裡打起了別的算盤。
以諾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懷裡的十字架:“我聽漢克說你的感知能力很強,可以感知到靈魂,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找一找,另外,這是漢克寫的信,說要交給你。”
鑒於漢克之前的態度,塞納沒有料到是他介紹了以諾來這裡。
塞納攤開信草草看了一遍,眉頭不覺緊皺了一下隨即把信扔進了火裡。
“嗯,不過沒多少人信就是了,”塞納看著火焰把紙張吞噬殆盡漫不經心道,“一般只要有相應的媒介,我就能感知。”
以諾讓十字架從掌心垂墜下來:“遺物……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我想拜託你幫我找一個靈魂。”
塞納沉吟片刻:“卡特神父?”
“看來漢克已經和你說過了。”
“他沒說多少,我猜的。”
這種時刻以諾也無心深究塞納到底從何清楚這些事,他到這裡只是為了一個問題。
“那你……願意幫我嗎?”
塞納露出狐疑的表情,說的話讓以諾大吃一驚。
“這個十字架裡不就有他一部分靈魂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