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也應和著:“我跟你一起去吧,在屋子裡太悶了,我跟你到外面走走。”
莊嘉茂親暱地挎著宓玉的脖子,笑著說:“那你跟我去,但是不用你幹活啦,晚上來客人是常有的事,我在這兒住十晚,有九次要幫忙,我姨都準備的可好了。我去了也只打打下手。”
莊姨因為著急招待客人,已經提前小跑著離開了。
莊嘉茂和宓玉看她跑也快速跟著。
宓玉覺得微微有點惡心,剛跑了兩步就放緩了步子,拍拍莊嘉茂說:“你先去,我走慢一點。”
莊嘉茂也停下來,疑惑而關心地看著他:“又開始難受啦?你不用著急去找我,我先去看看,你自己在這裡慢慢遛一遛。或者先回去找他們。”
莊嘉茂拍拍他的肩頭,轉身跑走了。
宓玉答應下來以後,就停下了腳步在路上慢慢地走著。
但是他想起來莫名其妙不見的豐霏隱隱覺得有點擔心。
他總是莫名地將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而且隱約覺得不安心。他對豐霏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覺得她是曾經救了自己的人,所以會有報答的情緒,而另一方面又總覺得她心事很多,人又高冷,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遠離。
在小路之後是寬闊的樹林,站在宓玉的位置正好能聽見在那之後有細微的聲響。
很遠的地方有一道很亮的光線,但是很小隻照亮了方寸之地,所以
像是有幾個人說笑著,小聲在討論著什麼悄悄話。
宓玉側耳聽了聽,問道:“豐霏?是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回答,說笑聲也不見了。
宓玉忍不住好奇,用手機光線照亮了前面的路,向林子裡走進去。
突然一個嗓子很尖的女孩子大聲向他叫喊:“站住,別多管閑事,回去!”
接著就響起男人不耐的責問:“誰?有人?豐霏的朋友?”
女孩子:“路人,誰會管她?”
宓玉聽見豐霏的名字後,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所以關上了手機。
所謂燈下黑就是站在光中的人是看不見外界的環境的。
因為他們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宓玉甩了甩手腕,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拿著手裡的石頭。
離得近了以後,宓玉看出了他們在做什麼。
豐霏被綁在樹上,身上被用紅色顏料劃地到處都是,而她的衣服被扯開。
男人正繼續把顏料塗抹到她身上。
“最看不慣你這種窮酸的人還要裝模作樣的裝高冷了。”
“你哭什麼!你再仰著下巴裝啊!”
男人的兩隻手指捏著豐霏的下巴,強迫他抬頭:“下次拿不到錢給我們,你會更慘…呃!”
“啊—!”
女孩們發出尖叫聲。
宓玉還沒挪開剛重重砸下的石頭,突然臉上捱了重重的一拳,仰倒在地上。
那個剛才被砸了頭的男人,剛被打趴到地上就以極快的勢頭反應過來,並且與宓玉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