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喊了他很多聲以後,宓玉向著她跑過去,向她一撲,兩人一齊撞進後門。
門吱嘎一聲被撞開。
將兩個不速之客齊齊甩到了地上。
宓玉:“你怎麼樣?沒事吧。”
貨車司機沒有看到豐霏,只看見一個人影不要命地在車頭前跑過。
怒沖沖地開啟車窗罵罵咧咧地教訓宓玉,在看見兩個人以後才反應過來,於是靠路邊停了車。
豐霏的身體在劇烈顫抖,看了看宓玉又看看貨車司機。
宓玉見她很害怕,剛才的怒氣也不見了,盡量平複了氣息,和剛才被他撞倒的豐霏拉開距離,溫和地問她:“你怎麼了?遇見什麼事情了嗎?”
司機正好也走了過來,怒氣沖沖地指著豐霏說:“你這丫頭,我剛才看你跑過去了,沒想到你往車軲轆底下鑽…哎,你!”
豐霏瞪了兩個人一眼,扭頭就跑走了。
宓玉:“抱歉,她好像遇到麻煩了。你不要怪他。”
司機怒氣消散,揮揮手大度地說:“我沒生氣,就是後怕。這麼黑的路,萬一出了事算誰的?她可得多謝謝你。多虧了你了。看來你是她的朋友,她有麻煩就多照顧一下。”
宓玉等司機離開後才回到房子。
經過院子時,正躺在躺椅上玩手遊的莊嘉茂突然熱情地向他招手:“宓玉!”
宓玉聞言走過去。
莊嘉茂一骨碌在躺椅上滾下來,拍拍躺椅把宓玉按在上邊說:“問你個事兒,聽他們說你只要搖骰子就一定能搖到六,你怎麼辦到的?教教我唄!”
宓玉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技巧。”
可能是看他表情誠懇,莊嘉茂也不纏著他多問了,但是明顯地喪氣:“難道玩遊戲也是一種天賦嗎?那我苦練了那麼久算什麼!”
宓玉適時打斷了他的自憐自艾:“嘉茂,我也問你個事兒。莊姨僱的豐霏,晚上也不回學校嗎?我看她還在這裡,都這麼晚了。”
莊嘉茂叉掉螢幕上鮮紅的out,扭頭問宓玉:“你說豐霏啊,她說晚上不想回宿舍,我小姨就給他在飯館空下來一個房間,免費給她住了。”
宓玉沉吟了一會兒,感覺頭發被輕輕一壓。
“這是什麼?”
莊嘉茂手裡捏著一片焦黃色的葉子問宓玉:“你頭發上怎麼會有這個。”
宓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莊嘉茂。
莊嘉茂拍拍他的腿站了起來說:“她可能是在看什麼材料看得入神,沒聽見聲音,不用擔心。”
吱呀—
莊嘉茂坐在了與宓玉並列的躺椅上。
門口有人朝他們大喊:“宓玉!嘉茂,有空沒?來打麻將!”
莊嘉茂對他揮手:“你們先玩,我們一會兒就去。”
宓玉也笑著應下。
兩人正起身要走,院子門被推開了,莊姨探身進來,左右看看後給他們打了招呼。
莊姨說:“嘉茂,你有空不?來給我幫幫忙,剛才又來了一桌客人。豐霏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莊嘉茂耳朵尖,從剛才聽見門開啟就回頭在看了,聽說以後立即答應下來。
莊嘉茂:“宓玉你先去找他們玩,我幫幫忙再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