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半,他又極快地收下力道,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趕緊湊上去要看他的情況:“爸爸?您怎麼來了。”
蕭經業非常的別扭而矯情,他不喜歡別人和他近距離接觸,但是又受不了兒子不和他親近。
蕭經業擺擺手:“我沒事,來看看你。”
蕭鄖開啟了燈光開關,兩個人的身影都出現在燈光下。
蕭鄖的身材與蕭經業非常相似,上了大學以後,蕭鄖更是拔的很高。
所以當他再站到蕭經業面前時,軍隊出身的大塊頭蕭經業都顯得單薄了。
而他也早已經不像是小時候那般怕這位位高權重的父親了。
重生之前,蕭鄖和父親鬧得非常僵,兩人鬥得你死我活,有將近六七年沒有見過。
現在重新見到,這種滋味很怪,甚至連對他的恨都很淡很淡。
蕭經業緩緩踱步到沙發上,一本正經地坐下稱贊:“手段非常好,警惕意思也很高,很值得栽培。”
蕭鄖垂手而立,謙虛道:“父親從前教給我的,我一直記著。”
蕭經業抬頭看看他,對他這種謙遜的態度感到驚奇,又想說不定是離開了自己長了記性,於是很滿意地點點頭,直接說了他來此處的目的。
蕭經業語氣傲慢,彷彿面前站著的並非他的兒子,而是他的某個下屬或者打手。
“最近有一件事讓我很頭疼,能解決的辦法正好在你手裡,這也是給你的機會。如果你能做好,將來我的位置也是你的。”
蕭鄖露出一個很淡,很順從的笑,很快就接住了蕭經業的話:“我知道,是班鴻禧。”
蕭經業交叉搭在膝蓋的手指動了動,抬起他的眼皮看向蕭鄖:“坐下,你接著說。”
蕭鄖的身型已經足以在他視線中讓他感覺到壓迫,而他更希望蕭鄖是那個瘦弱的,能在他掌控之內的孩子。
蕭鄖隨意地坐下來,很好地把握了跟長輩說話的分寸,又非常大方。
蕭鄖說:“我聽說近來班鴻禧和父親不合。在前天的會議上,也抹了您的面子,讓您很下不來臺。”
聽到這裡,蕭經業笑了:“難得,一個那麼小的新聞,你能看出這麼多事情來。”
蕭鄖以前十分叛逆,其實是有病,但蕭經業對他又不管一味只知道讓他變強。所以蕭鄖就像渾身帶刺,想和蕭經業緩和關系,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驟然說要聽蕭經業的話反而會讓他起疑心,蕭鄖打算慢慢來,從班翼說起。
“嗯,班翼正好是我的同學與我關系不合。看見在那麼高的會議上班鴻禧和您對著幹,我就多關注了一下。”
蕭經業果然放下了疑心,緩緩點頭說:“好,方案你來定,我只要結果。”
蕭鄖:“爸,我需要錢。”
蕭鄖雖然家世極好,但是生活比較拮據,蕭經業一直奉行摸爬滾打出實幹的教育方式,所以並不怎麼給他錢。
因為這筆錢是蕭鄖要拿來和班鴻禧對著幹的本金,所以拿多少他也一定捨得。
蕭經業:“好,多少。”
蕭鄖:“二百萬。”
蕭經業聽了以後很不滿意,許久才笑出來:“二百萬?你要跟班鴻禧鬥?”
蕭鄖點頭:“爸爸,我是想跟您打個賭,如果這次我用二百萬讓班鴻禧的根基動搖,我想想您要個東西。”
蕭經業大概猜到了,蕭鄖一直很在意的是他繼母的兒子。
果然,蕭鄖說:“我想要和弟弟一樣的股權。”
蕭經業笑了兩聲,心想蕭鄖實在是太狂,他說:“如果你贏了,我分你和繼允一樣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