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這一次意外造成了基地中倖存者的大片傷亡,而蕭鄖倒著武裝者們將基地內的喪屍們完全清理掉,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宓玉這次倒是並未受太重的傷,只不過被喪屍嘎嘣咬掉半拉腦袋這件事讓他有了很重的陰影。
加上救下他的人不知他的成分,將他單獨關著,隔壁就是部分傷者,一來二去他所在的位置就被人知道了。
第三天有人來給他送吃的,趁著開門一個發狂的影子,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似的,猛地將他撲中。
抬手要打他,被前來送飯地一把捉住:“程水蘇,你在幹什麼?”
她目眥欲裂,指著宓玉的方向:“是他!這次都是因為他開啟了門!”
宓玉認出了這是那晚捉住他,並要求那個男子送自己出去的人。
真是沒完沒了,還沒折騰夠,汙衊他跟上癮一樣。
宓玉馬上裝委屈,跑到櫃子後面,陰陽怪氣:“明明是你和你的丈夫太蠢太壞!本來相安無事,你非要慫恿他將我帶出去,那麼多人看到他把我綁起來,我當時的情況要怎麼害他?”
程水蘇氣得發狂,順手搬起椅子要向他砸過,被攔住:“他被救的時候手還是被綁著的!”
宓玉更加有恃無恐:“你要是心疼他為什麼還讓他送我出去,因為你太壞,這三天大家東躲西藏,你身上卻幹淨得很,一定是躲在教堂中從沒出來過。”
這幾天人們不止東躲西藏,還都被撈出來去清理喪屍,但是有些人怕死所以不會出門,他這一禍水東引,來看熱鬧的也琢磨過味道。
怎麼大家都蓬頭垢面的,只有她穿著還挺幹淨,看來是什麼都沒幹吶?
看熱鬧的人群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程水蘇氣得咬牙反擊,這時門外響起清脆的敲擊聲。
“轟,紅隆!”
連著兩聲巨響,眾人皆安靜下來,屏息凝氣地觀察周圍的情況,生怕是基地遇到了第二次襲擊。
董東東舉著一把半米昌的槍,指著樓備打塌了的頂子:“哎呦,哎呦不好意的啊,不小心走火了。”
董東東裝模作樣,中二得離譜。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混亂時的暴力就是最好的話語權。
人們非常識時務地閉上嘴巴,程水蘇也不敢發瘋了,怒沖沖地盯著董東東的方向。
董東東指著宓玉,將他拉起來:“我是來帶他走的,沒意見吧。”
“是他開門,害死了大家!”程水蘇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怒氣橫生,一副要同邢俊俊拼命的架勢。
董東東隨意地拿槍指著他,像玩一根棍子似的,將人群嚇出嘶嘶地吸氣聲
他隨意地說:“是不是他開門,你又沒看到。到底是誰害了人,也不是你說了算。”
他那槍戳程水蘇的腦袋,每戳一下,說一個字:“蕭,鄖,正,在,查,會查明白的。”
宓玉被董東東直接領到蕭鄖的房間才離開。
蕭鄖的身影隱沒在巨大的陰影之中,會讓與他不相熟的人感覺他陰鬱的發寒。
蕭鄖抬起頭,溫和地笑笑說:“隨便坐。”
宓玉一眼看中了靠著壁爐的一隻鋪毛毯的椅子,身子一歪靠了進去,溫暖的爐火讓他情不自禁地伸了懶腰。
蕭鄖走到他身後,冰涼的五指掀開他的劉海,用藥棉清理他的傷口。
嘴裡在隨意地問:“你去找喪屍王那晚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放了你。”
宓玉其實也並未將這件事當做多麼深得秘密,如果不是蕭鄖問他,他也決定找個機會告訴他。
這件事壓在他的心裡,也只會徒增二人之間的隔閡,所以宓玉抬手,反握住蕭鄖的手說:“我跟你說實話,你要相信我!”
宓玉一點點從蕭鄖幫他接到那一通電話開始講起,避重就輕地說二人建立起了打遊戲的革命友誼,並且惺惺相惜,因此在接他回去的那一天,霍楷山突然良心發現,將自己放走了。
宓玉說完,二人沉默一會兒。宓玉惴惴,怕蕭鄖發現是自己先勾搭了霍楷山,那自己的人設不會要碎了吧。
意料之中的發怒卻沒有出現,蕭鄖蹲在他的身前,俯首貼進宓玉的懷中,輕聲說:“我相信你。”
“但是,你後來接到過他的電話嗎?”
宓玉:…
宓玉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