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突然振奮起來,雙手擊了個掌,躲開蕭鄖朝他伸出的手:“但是我想起來那個離心機怎麼開啟了!”
蕭鄖收回空了的手掌,認真而嚴肅地問:“但我聽錢灼說你把它認成了電飯煲。”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宓玉自言自語地轉身出門,走到擺放離心機的餐桌前,看著一連串的英文按鈕。
陷入了沉思...
“怎麼開?”宓玉緊張地胡言亂語,搜尋著腦海中的英文,樣裝作真的明白,於是他開始振振有詞:“instructions...start...ho shoud i escape?hep...sos?”
聽到hep和sos時,蕭鄖發出一聲冷笑。
宓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平靜地胡說八道,指著選單介面說:“hep是程式設計裡面說明的意思。”
蕭鄖卻不打算聽他說鳥語了,直截了當地說:“跟我上樓。”
宓玉緩慢地站起來,一步一挪,掙紮著跟在後面超經意地自言自語:“複雜的東西被想起來是需要機遇的,比如在很溫暖的環境啊...比如吃到很好吃的東西啊...比如...”
蕭鄖被他惹惱,抱著胳膊兇他:“比如什麼!”
宓玉一怒之下,委屈了一下:“比如被好好對待啊!”
宓玉怕自己說話聲音太大,他萬一心血來潮給他放了101毫升的血可怎麼辦?
自己最近真的有點頭暈了。
宓玉低眉順眼地關上門:“比如好好對我說話也行...”
蕭鄖語氣冷下來:“做不到。”
宓玉乖巧地被他拎到床前,被他夾在腿間,蕭鄖坐在床上仰臉問他:“你真的想起來怎麼開了嗎?”
宓玉看進對方的眼睛,發現他是真的那麼相信。
可自己只不過隨便扯了個謊。
他竟然信了,他有點羞愧,自己在欺騙一個一心拯救人類的人。
自救的本能讓宓玉感覺到了一種至高無上的背德感,這種複雜的感知,讓他的表演能力更上了一層樓!
他紅著臉和眼睛,像個真正的情人那樣聲音溫軟地說:“對呀,我如果感覺被特別好對待,就會想起來捏...”
蕭鄖問:“要多好。”
宓玉得寸進尺地說:“當然越多越好啦。”
然後蕭鄖跳過了對他好好說話,好好“對待”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宓玉趴在床上哭著喊腰疼的時候,被蕭鄖提下樓按在餐桌上,強迫他開啟。
他哪裡會開?
而且在他哼哼唧唧地求饒的時候,蕭鄖早就發現他是胡扯了。
但是蕭鄖嘗到了甜頭,所以他再翻來覆去幹了他一夜以後,惡狠狠地威脅他:“如果你想不起來,今晚幹死你!”
宓玉很悲哀地發現,常年滾在刀尖的蕭鄖,食髓知味了...
因為自己在他面前本能的會變得很燒。
蕭鄖半弓著腰環住他,陰暗地凝視他窺探他...
錢灼不明所以地走過來。
蕭鄖快速地起身,粲然漏齒一笑,像所有他這個年紀陽光和善的少年一樣。
然後像往常一樣,舉步生風地出門了。
宓玉發現原來蕭鄖其實非常恐怖,他其實很會裝。
錢灼看見宓玉對著離心機吧嗒吧嗒掉淚珠子,像是個媽媽在看親兒子一樣,心疼得不得了。
他攬下了所有本屬於宓玉職責內的活兒,一邊嘆氣,一邊將眉心擰成了川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