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已經放了多久,但是現在他不想出去看見下面其樂融融的人群,所以故意不看保質期,胡亂給自己上了藥。
上完藥突然想起來蕭鄖給他的那項鏈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宓玉剛才一直裝在褲子兜裡,現在沒有了,應該是掉進草叢裡去了。
宓玉穿上鞋,剛開啟門就見爸媽已經回來了。
“那錢到底是怎麼回事?”鬱迎雲直接問:“蕭鄖不願意告訴我們,你也得給我們說吧。”
“到底是什麼事情。”蕭金格也問。
宓玉:“我前段時間因為賭錢輸了一筆錢,只好借蕭鄖的。”
“賭錢?”鬱迎雲關上了門,她聲音尖銳的說:“你什麼時候沾上這樣的習慣的?”
宓玉慌亂地搖著頭:“不是您們想的那個樣子,那只是意外。”
“宓玉,”鬱迎雲打斷他的話,有些可憐地看著他:“咱們坐下來談談好嗎?”
宓玉點點頭:“當然。”
“當年你母親把你留在這裡,我們把你養到這麼大,也算仁至義盡了。”鬱迎雲說。
宓玉知道她說得沒問題,所以點了點頭,同時也明白了她話裡面的意思。
“最近你變得懂事了很多,我才這樣跟你說,”鬱迎雲說:“蕭鄖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擾他?”
宓玉怔怔地點了點頭。
“你借蕭鄖的錢我不求著你還給他,你就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行不行?”鬱迎雲問。
宓玉突然慌亂起來。
他有些著急地問:“我…我不會打擾他。”
“算我們求你。”鬱迎雲說:“你知不知道,蕭鄖從來不會打人,都是因為你。”
宓玉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紅腫的傷口,垂下了眼睛。
“我要下去一趟。”他說完就擠開擋著門的鬱迎雲和蕭金格,匆匆往樓下跑出去。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他聽見了鬱迎雲壓抑著的嗚嗚的哭聲。
他惶惶然蹲在草叢裡,扒拉著那截項鏈,因為盒子和裡面已經分家了,所以在小草中扒拉許久才終於找到。
拿到手裡的一瞬間,他很不爭氣地酸了鼻子。
胡亂擦了一把眼睛,他抬頭看看樓上,決定不上樓去了,直接去上班的地方。
走在路上,宓玉腦海裡全是剛才鬱迎雲的哭泣聲。
咖啡店的老闆伯恩是個很閑散的人。
說到底就是不太會經營,他僱的廚子做得糕點和咖啡都很正宗,所以才吸引了許多客人。
但他的書幾乎是非盈利的,很少有人買而他也不在乎,也不怎麼招待客人。
而此時他就正在平板上玩遊戲。經過幾天上班他已經習慣了伯恩身上的那種特別鬆弛的氣質。
和他打過招呼,宓玉開啟櫃子取出吉他來,準備去唱歌。
“henny,”伯恩突然叫他:“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宓玉很虛偽的笑笑:“沒有,你看錯了。”
伯恩朝他招手,拉了一把藤椅到自己身邊:“今天還早,來陪我聊聊天。”